舌尖卷了卷棒棒糖，椿歲不再玩兒椅子了，安靜坐著聽杭宗瀚話。
“你別了……”時語姝兩個手指頭捏起來，輕輕扯了扯杭宗瀚的袖子。
椿歲：扯袖子頂什麼用，上手啊。捂住他的嘴，讓他半個字不出來。
“不，你就是心腸太軟了，”杭宗瀚，“你要出來他們才會知道你的不容易。”
椿歲實在忍不住了，把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撐著桌子一通樂。
這倆擱她跟前演什麼呢？瓊奶奶都不這麼拍了啊喂。
“？？？”頭一回在一個女孩子身上連續吃癟，尤其還是當著自己女神的麵，杭宗瀚指著椿歲，“不要因為我不打女人，你就太過分啊！”
“那你還挺有原則。”椿歲更樂了，又不怕事兒大地挑釁道，“可我打男人誒。”
完，又歪了歪腦袋，一臉真地看著他。仿佛在：這可怎麼辦呢？
眼角餘光瞥見姑娘的神情，江馴眼皮有絲不耐煩地微耷下來。
杭宗瀚：“？？？！”
艸艸艸艸！！還來！他早上就是被這副乖巧軟萌的外表欺騙了！
杭宗瀚動了動指她的手指頭，明顯又想點什麼，椿歲卻感覺到身邊自帶外界消音裝置的江馴突然有了動靜。
就見江馴放下筆，站起來，漫不經意地垂睫，瞥了杭宗瀚一眼。
椿歲津津有味地看著江馴。
少年明明神情疏懶，眼裏卻有掩不住的囂張。終於有了點當年的影子了。不像個假人了！
椿歲就看他挺有神明俯瞰世人內味兒地垂眼看著杭宗瀚，淡聲吐出三個字：“出去打。”
一屋子假裝各忙各的，實則全程豎起耳朵聽豪門八卦的同學們：“？？！”
艸艸艸艸！學神居然話了！他們多久沒聽到學神的聲音了？！
人家上課壓根不用回答那些兒科的問題，平時也是生人勿進，今居然開、口、了！！
杭宗瀚也是著實一愣。
他平時跳得再高，也沒得到過江馴半個字的回複。
要不是見過他和老師話，杭宗瀚一度都以為才總要有點例如啞巴似的缺陷了。
此刻一次性聽見三個字這麼多的量，他居然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冒出來是怎麼肥四？？
他能不能理解為江馴反射弧長，此刻才接了中午自己的約架挑釁？
實話，一想到真要和江馴打起來，他還有點犯怵。但是不能慫。
聽江馴打起人來，完全不顧對方死活。高一那會兒，隔壁十二中的刺頭江馴撬了他女朋友，帶人上門挑釁，結果第二盛傳的版本卻成了江馴把一幫人送進了IU，自己毫發無損不，居然還不用負任何責任。
難道這就是學神的特權？
這聲“出去打”，明顯是江馴對著杭宗瀚的。
椿歲卻理解成了“你們兩個要打，出去打”。
看看看看，看見沒有？！江馴還是支持她的！
“就是，”椿歲淡定地撐著課桌站起來，“約個時間吧，不要在教室裏影響同學們學習。”
完，又覺得自己氣勢不太足，畢竟是來了二中第一次約架，怎麼也得一炮打響知名度才行。免得以後總有魚蝦找她麻煩。
學渣的時間不是時間？
棒棒糖塞進嘴裏，用棍子指了指杭宗瀚，椿歲裹著糖含糊但囂張地：“先別約人了吧，就咱倆。畢竟我才剛來二中，還沒收到弟呐。”
杭宗瀚：“？？！！”
江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