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綰更不知這是為什麼了,不過她確實感覺有些奇怪。
是沫沫跟她的。
網上關於她的爆料。
劇組裏有其他演員不心撞到碰上時綰,就被拍下來放在網上她仗勢欺人,甚至有點“倚老賣老”,因為她已經是當過影後的人了。
又或者和其他人的對手戲,因為NG放在網上就成了她耍大牌,甚至還有拍到她和各種男演員的“親密照”,宣稱她不守婦道,勾三搭四,不要臉,
時綰起初沒管,後來這種情況就越來越多。
連祝姐都覺察到了,如今便找上來跟她起這個問題。
時綰把最近的發生的事情都如實了一遍,祝姐是資曆老成的圈內人了,一聽就知道這是有人在栽贓抹黑時綰。
“你還是多注意一下,別再讓人抓到把柄了,畢竟對你影響肯定是有的。”
時綰點點頭,“嗯,好。”
下午,劇組裏送來了許多水果和冷飲,氣逐漸炎熱起來,不少人都很高興。
時綰問沫沫:“外麵是什麼情況?”
沫沫壓低了聲告訴她,“據是投資人過來,還帶了很多東西。”
時綰被導演叫出去湊了熱鬧,當她看見所謂的投資人後,愣住了。
她沒想到是李嶽!
李嶽倒是很平靜的,遞了一杯冷飲給她,見她還呆愣著,不由得失笑,“怎麼,不認識我了?”
這個衝擊有點大,時綰反應過來,臉都有點紅。
“不是,被嚇到了。”
李嶽揚了揚眉,“怪我,沒提前跟你。”
時綰被他逗笑,頓了頓似想起什麼,突然抬頭問他,“這部劇,不會是你為我開的後門吧?”
李嶽低笑,“你也太瞧自己了,時綰,自信點。”
著,他忽而抬手探向她。
時綰微微一怔。
李嶽從她頭頂上拿下一縷不知名的飛絮,在指尖撚了撚,揚起來給時綰看。
時綰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正巧看見賀知衍往這邊走,她主動打了聲招呼。
賀知衍對著她微微頷首,隨後看向李嶽,“表哥,你今怎麼有空過來了?”
“過來看看進度,總該視察一下。”
時綰心裏有些複雜,看向李嶽和賀知衍的眼神也很複雜。
剛才她還以為這部戲是李嶽給了她麵子,向來並非如此,戲裏的男主角竟然是他的表弟。
時綰雖然驚訝,心裏倒是好受了些,沒那麼重的負擔。
賀知衍看了眼時綰手裏的冷飲,偏頭問:“你喝嗎?”
“啊?”
賀知衍揚了揚下巴,“你手裏的東西,現在喝嗎?不喝就給我,我渴死了。”
李嶽:“那邊有新的,你自己過去拿。”
賀知衍有點不耐煩,“等不及了。”
時綰怕兩人因為這點事起爭執,連忙把冷飲遞過去,“沒關係,你喝吧,我還不渴。”
隨即時綰又衝著李嶽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李嶽抿唇。
賀知衍趁著喝水的空隙,略微挑釁的看了一眼李嶽。
李嶽冷冷掃了他一下,賀知衍立馬乖了。
得了,玩玩就是了,別真把人惹毛了。
三人笑著,殊不知這一幕被人拍了下來。
帶著鴨舌帽的黑臉男人走到角落裏,打了個電話,“你的要求我都辦到了,我要錢到賬才發底片給你。”
那頭女人尖細的聲音傳來:“知道了,立馬給你轉!”
隨後兩人錢貨兩訖,交易成功。
林晚將拿到手的照片,一張張的翻看著。
越看她臉上的笑越放肆越猙獰。
時綰你不是清高嗎,這下就看你怎麼解釋!
林晚動用了不少關係和金錢,找到傅琮凜的公司地址,隨後將這些照片全都寄了過去。
譚諶剛從外麵回來,進了公司就被前台叫住,“譚秘書。”
譚諶腳下一頓,“什麼事?”
“這裏有傅總的信件,需要您帶上去。”
譚諶接過來,隨口問:“誰寄過來的?”
“不清楚,隻是交給傅總。”
譚諶點頭,拿著信件上樓。
他垂首將手裏的東西掂量了幾番,還有點重量,隨後又捏了捏,感覺很光滑,到底是什麼。
他有點好奇,卻是絲毫不敢打開看的。
譚諶把東西交給傅琮凜的時候,男人一臉淡漠,“什麼?”
“沒有地址和名字,不清楚是誰寄過來的,”
傅琮凜拿過信件,拆開一看,他動作漫不經心的,甫一打開,裏麵的東西便散掉出來,七零八落的鋪在桌麵。
譚諶悄悄探頭一瞅。
還沒看個所以然,就被傅琮凜冷冽的目光盯著,口吻也十分陰沉:“出去。”
譚諶猛地打了個哆嗦,立馬乖乖出去了,不敢有半分僭越。
傅琮凜冷沉著臉,手指拾起一張照片,眼底全數納入,麵色越來越陰鷙。
半晌後,傅琮凜叫進來譚諶,吩咐他去辦一件事。
譚諶馬不停蹄的便去了。
還有點疑惑不解,最近傅總對時姐的事情格外的上心啊。
因為李嶽的緣故,晚上劇組聚餐,時綰滴酒未沾,卻也沒吃多少東西。
她回到公館時已經九點多了,傅琮凜還沒回來。
不過時綰早就習慣他的早出晚歸,也不覺得奇怪。
淩晨半,時綰有點餓的下樓給自己煮了意麵,一邊吃著宵夜一邊追劇。
因為劇組臨時給所有人都放了兩假,時綰有時間休息。
她看得入神,沒發現玄關的門被打開,傅琮凜走進來,就看見她蜷縮在座椅上,頭發調皮的翹起來兩撮。
等大廳的水晶燈亮起來時,時綰才反應過來,被嚇了一跳,險些打翻水杯。
她驚愕的瞪著傅琮凜,“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出聲?”
男人沒有一絲罪惡感,慢條斯理的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總是這麼不經嚇,是不是做了不少虧心事。”
時綰無言的看著他。
傅琮凜踱步至她跟前,垂眸掃過餐桌上的食物,“幫我煮點醒酒湯。”
時綰收了平板,興致缺缺,“自己動手。”
傅琮凜微微一眯眼,“嗯?”
時綰抿了抿唇,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她都嗅到他身上的酒水氣息,很是濃烈的。
男人嗓音發啞,眼尾泛紅:“傅太太,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