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沈公子,沈長風做的事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方才老夫不過是驚訝於沈公子瞧著年紀不大,確實知道這件事。”周木頓了一下道:“不過老夫還是要提醒一下沈公子,這事在京城裏可是不易宣揚的,會惹禍上身的。”
“那方才這位師父喊得問我‘怎麼沒死’又是怎麼一回事?”沈竹喧這會兒又坐在了二人麵前,盯著人問道。
“老夫也是一時被嚇到了的胡話,還請沈公子見諒。”
晉銘話音剛落,沈竹喧便大笑起來,笑聲在陰暗的地窖中還有回聲,聽著還有些瘮人,笑了一會兒沈竹喧又看著二人正色道:“周木,晉銘,你們,這沈家那位嫡長子叫沈修遠,而我也叫沈修遠,是不是有些巧?”
“又或是沈家那位嫡長子死的時候八歲,而如今十年過去了,我如今剛好十八,是不是也有些巧了?”
“再或者,我爹,也是死在一場大火之中,而更巧的是,我爹便是叫沈長風”到這裏沈竹喧湊近到周木和晉銘身邊,稍稍壓低了聲音一些:“隻不過燒死我爹的那場大火並不是我爹自己放的,而是他人所為。”
“你們,會是誰呢?”
周木看著被麵具遮住的大半張臉,麵具的冰冷似乎是順著那人陰冷的目光傳到了自己身上,一絲絲地透過骨頭使他遍體生寒。
而就在沈竹喧審問周木和晉銘之際,夏洛笙已經是第三次到萬鐲樓找慕子軒結果卻撲了個空了。
“又不在?”夏洛笙瞧著那個陪笑的夥計,又問了一句:“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風藤此刻麵露難色,這他哪裏知道啊,他們主子明明就沒有走遠,眼下就在萬鐲樓後頭的一個地窖裏,可這話他又不能跟夏洛笙,隻能是含含糊糊道:“許是許是還得需要個兩三吧。”
“多謝告知。”
找不到沈竹喧,夏洛笙便沒了能打聽周木和晉銘消息的人,隻能是悻悻而歸了,瑩冬跟著夏洛笙倒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姐,咱們明還來嗎?”
“不來了。”這麼幾都找不到沈竹喧,要是周木和晉銘沒事,此時也應該跑遠了,如果是有事,再叫沈竹喧出手也來不及了,左右都是沒什麼辦法了,那這事還是隻能算了。
夏洛笙也不出到底為什麼想打聽到周木和晉銘的去處,對這兩人若是恨那肯定是有的,畢竟上輩子自己也是被他們出主意設計的,這輩子他們二人也沒有放過過自己,可若是全是恨,倒也未必。
不過眼下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夏洛笙回府後又看了一眼周木留下來的書,將其收好放在了百寶架的最上頭。
即使已經這樣,那這輩子和他們的恩怨也就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