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情不自禁的想跟著去哼唱。
這時候的他們還不明白,為何如此。
可等到若幹年後,經曆了後來旋律的毒打,他們會知道,現在這種魔性和洗腦,叫做:青春。
燈紅酒綠暮色下,人間形影百態中。
夜幕下的後海一條街,已經散發出一裏最迷醉的時刻。
而在洞窟酒吧裏,“再唱一遍”的這樣訴求聲越來越大,群聚的熱鬧,是響徹內外。
不少走過的路人,被酒吧裏喧鬧的氛圍和掌聲所吸引,帶著“裏麵發生了啥”的神情,好奇的步入進來。
而沐浴在灼灼目光之下,是會滋生出世界在我腳下豪邁感的。
但林意生生忍住心中想要揮舞胳膊、揮斥方遒的衝動,憋住想要甩開膀子走出個虎虎生風、六親不認的步伐,在心裏不斷重複回蕩著一句話:勝,不妄喜!
這才第一晚的試唱,隻是為接下來的駐場費議價,自己必須穩重,這樣才更能掌握駐唱議價的主動權。
果然。
這種如同做了一件尋常事的姿態,讓周遭因剛才樂聲而聚攏來的年輕人愈發覺得,這才是玩原創該有的樣子!
果然。
這種胸有驚雷而麵如平湖的“範兒”,讓台下聲音變得更為熾熱起來。
“怎麼感覺,林哥變了?”
吧台一旁,看著掌控著全場的林意,酒保哥臉上掛滿困惑,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曾經有些靦腆的人?
酒保哥依稀記得,那是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下午五點傾斜璀璨的陽光傾斜灑進酒館裏。
酒館門前的風鈴聲響起,一個背著吉他箱、臉上帶著青春與朝氣的年輕人走到吧台麵前,眼神滿是希翼的問詢是否需要駐唱。或許是年輕、朝氣、希翼的眼神打動了那一在吧台旁抿酒微醺的自家老板,於是,老板點頭答應了。
那個夏,每打卡駐唱,直到開學告別。
如今再次見,似乎身上多了些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酒保哥打發著現場久散不去的熱鬧。
在酒吧的後台。
秦晴一手提著一把椅子放下,看著麵前筆挺而立的年輕人,並不吝嗇的讚賞道:“今晚試唱的氛圍很棒,原來,打賭的底氣,源自於此。”
然後好奇問道:
“歌我沒聽過,很不錯,是你寫的?”
林意點了點頭。
秦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將沙發上的一台筆記本展開放在茶幾上,道:“我剛在我網上查了一下,都沒有查到。”
林意心裏撇撇,能查到才怪呢,這首歌足足在十七年後才會發布,這會兒寫這首歌的組合估摸著還在玩泥巴。
“也想走原創成名這條路?你需要錢,是為了發自己的歌?”
有此一,是因為後海數不清的歌手,都把“出一首自己的歌”作為闖蕩的目標。
而在後海,製作一首歌的成本,少要一兩萬。秦晴以為,林意之所以跟自己打“客流翻番費用翻番”這個賭,是為了籌集做單曲的費用。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