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恰恰是農曆八月初一,這是顧母七十大壽,許念被顧容帶回顧家吃飯,她給顧母準備了禮物,一個鉑金的戒指,款式比較素,價值一千多,算不上貴重,但對於還沒工作的學生來已經很不錯了,畢竟許念渾身上下穿的東西還沒哪件價格過三百。

顧母收了禮物,可不多招呼她。

快開宴的時候,沈晚過來找她和顧容,讓去顧母那桌。

“外婆讓我叫你們過去,我們幾個一桌吃。”

這讓許念頗感意外。

不過上了飯桌,顧母並未多搭理她倆,冷冷淡淡的,隻是有個老姐妹問起許念時,她回道:“阿九的朋友,還在讀書。”

老姐妹略疑惑,顧容都二十八了,許念還在讀書,哪門子的朋友?但沒好多問,於是故作了然笑笑,跳過這個話題。

許念抿抿唇,望向顧母,有點摸不準這位未來嶽母/婆婆的心思,顧母全程不搭理她倆,跟老姐妹們聊的時候隻帶沈晚不帶她,怪得很。晚上離開顧家之前,沈媽媽打包了些吃食讓許念帶上,並讓家裏的司機送兩人回寬北巷。

進了家門,許念一邊洗漱一邊問:“伯母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

應該是知道的,不然不會那個態度。

果不其然,顧容頷首:“嗯,她之前問過我了。”

許念愣了愣:“問的什麼?”

顧容毫不隱瞞地:“我們的關係。”

“你了?”

“瞞不了她。”

也是,顧母什麼人,閱曆擺在那兒,哪能不明白這些,瞞也沒用,不如擺開了。顧容一點都不擔心顧家知道了會怎樣,顧家的人管不了她,另一方麵,棒打鴛鴦這種事掉價,顧母顧老爺子不屑於做,何況許念挺好的,隻是成長需要時間,她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許念才二十歲,太。

別人是否能接受是別人的事,感情是她自己的事,顧容不在乎他們會怎麼看。

許念莫名局促,原來真是這樣,聯想到顧母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覺得耐人尋味。

顧母對她們已經夠溫和了,若是早些年,晚輩們找對象門不當戶不對的,她鐵定會做點什麼,但現在不會,人老了,不愛折騰,就想過點清靜日子,如今家裏安定,顧老爺子身體差,兒女輩就顧容還單著,她管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得隨顧容想怎麼做。再者,顧母對許念還是有好感的,重點大學的學生,在她那個年代,那可是頂體麵的,她就這毛病,愛體麵,有點虛榮。

許念確實是個能帶來榮光的人,老城區、寬北巷,這樣落敗的環境遮擋不住她的光芒。

新學期報到當,G大教學樓區豎起了十餘塊巨大的公示牌,上一學年的優秀學子全都公布於上,許念的名字和相片頻繁出現,橫掃各個獎項,到院級,大到國家級,機械學院大二4班的許念,猛地一下子在學校傳開。張教授背著手站在公示牌前笑眯眯地看著,甭提有多滿意。

站在公示牌前的還有顧母,聽是聽,親眼見又是另一回事,真看到這些實實在在的成績時,她心裏頗複雜,加之旁邊有個不爭氣的外孫女,如此形成鮮明對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沈晚儼然很高興,拉著顧母左瞧右看,由衷稱讚道:“外婆你看我家阿念多厲害,拿好多獎,以後保準是搞研究的高端人才!”

顧母睨她一眼:“別人拿這麼多,你一個都沒有。”

沈晚悻悻笑:“我們學校厲害的人多,比不過比不過,阿念拿就行了,她拿我拿都一樣,一榮俱榮。”

顧母懶得訓這厚臉皮,她今兒沒事做,送沈晚過來報到,順便打發打發時間。大學的報道除了大一那一次,其餘時候都非常簡單,隻需拿著校園卡去機器上網絡報到,下午開個班級會議簽到就行。

報到完畢,祖孫兩人推著行李進寢室,一進門,其他三個都到了,另外還有顧容。

顧容送許念來報到。

瞧見顧母,許念霎那間一怔。

其他兩個室友望見顧母,相互對視一眼,這是顧母第一次來學校,沈晚趕緊介紹道:“我外婆,”又朝向顧母,“我室友。”

然後了室友們的名字,許念肯定不用再介紹。

此情此景真無比尷尬,這麼快又見麵了。

收拾完行李以後,沈晚叫大家一起吃飯,這妮子請客,去的學校的西餐廳,以前那家,點了一大桌。

許念拘謹,全程沒怎麼講話。因著有外人在,顧容也沒怎麼講話,顧母一樣鮮少開口,隻有另外三個女生一直嘰裏呱啦不停。

回宿舍的路上,顧母問顧容:“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沒有?”

問的出國的事。顧容點頭:“都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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