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許念獨自去了趟縣城探望許奶奶,許奶奶精氣神不錯,臉上笑容也多了,許念能來看她,她很高興,知道許念在大讀研,簡直笑眯了眼。老人家緊緊握著她的手,念叨:“咱家阿念有出息,真好啊真好……”
送許念離開時,許奶奶拄著拐杖望著車站裏麵,直至看不見人了,才偷偷抹眼淚,不知道是舍不得還是什麼原因。
大伯母在一旁扶著她,亦抬手抹抹眼角,歎氣道:“媽,回家吧。”
所有事情都順遂。
如今紅磚房裏長期不住人,許念請嬸子幫忙看房子,並把鑰匙給了她,每個月給兩百塊錢,嬸子自然不肯要錢,許念執意要給,畢竟以後還得麻煩人家。
不遠處的美食街生意紅火,周圍受到帶動,居民們或多或少能跟著發一點財,年前有傳言上麵要在這一帶搞拆遷,可惜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確切消息,不過上麵要搞老城特色倒是真的,什麼建築啊景區啊這些,寬北巷就被劃入其中,但也隻是劃了個圈而已,具體的政策毫無動靜。
最後一許念去了沈家和顧家,當晚與顧容坐飛機回B市,接著是忙碌的學習生活。
許念越來越忙的同時,顧容卻越來越清閑,工作室那邊一切妥當,有嚴旭和季雅頂著,現在可以安心當半甩手老板,如今她的日常就是去叔叔那兒呆半,搞搞規劃整整設計,不時再飛回G市處理一下事務,偶爾呢做做公益活動,反正很輕鬆。
不過有時候得出國,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每每這個時候許念跟八斤就孤苦無依了,過得異常“艱辛”。
十一月,顧容再次出國,正巧趕上許念特別忙的時候,這可苦了八斤,晚上一人一狗躺一床眼巴巴等視頻,可憐至極。
期間許念接到了嬸子的電話,G市那邊有人要出大價錢買紅磚房,可能是上麵真有啥政策要實施,那價格都能在新區買一套三室一廳了,許念自然不賣,一口回絕。
嬸子沒勸她,打電話來隻是告知一聲。
許念糾結了下,問道:“嬸子,巷子裏有人要賣房嗎?”
被問的肯定不止她一家。
果然,嬸子爽快回道:“沒有,那些老板到處在問大家肯不肯賣,沒人願意賣,出那麼高的價,誰不知道肯定有好處,再了,都在這邊住了那麼多年了,咱這獨立的房子又寬敞又舒適,不比新區那邊差,有幾個願意賣呢。”
那倒是,要賣早就賣了,現今還住在寬北巷的都是些對那裏有深厚感情的居民,且現在老城區也在逐步發展,以後鐵定會越來越好,走了多不劃算。
紅磚房承載著太多回憶,許念舍不得,更不會賣。
與顧容視頻時,她想到此事,斟酌了下,問道:“以後你想在哪兒定居?”
視頻裏顧容倚在床頭,聽見這話,想了想,沒立即給答案,而是反問:“你呢?”
“我看你,你在哪兒我在哪兒,都行。”
顧容不由得揚揚嘴角,:“我也都行,隨便。”
許念抿抿唇,揉揉一旁的八斤同誌,道:“G市怎麼樣?”
B市的發展絕對比G市好得多,這邊資源各方麵都遠超G市,兩人這幾年都會呆在這裏,以後可能也會留在這裏。
顧容點頭:“嗯。”
“老城區還是新區?”她又問。
顧容頓時了然,佯作猶豫不決,道:“新區也可以,各方麵都便利,離晚晚她們也近,以後出門方便——”
抬了抬眼皮,又改口:“我想住寬北巷。”
那邊的許念半低著頭笑,八斤汪地叫了聲。
讀研生活與許念想象中有出入,研一的日常就是上課打基礎,學習任務比本科繁重,對於許念來一般般,她的導師與張教授熟識,是同校師兄弟的關係,對她還算照顧,可也並未照顧太多。
許念很珍惜學習的機會,分外努力刻苦,當然,並不是讀死書那種刻苦,閑暇之餘,她會去做誌願服務或者參加活動,而在這次的誌願服務中,竟然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