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含站起身,舉起手卻拍了拍肩膀,“最後一樣是意誌,或者說你能理解的其它範疇,比如羞恥感等等。”
“你……你能在這說話?”
張子含點點頭,“這個月可以,上個月不行。”又對冷瀟道:“老四,明天我要吃飯的,拜托你了。”
冷瀟又啪啪啪打了趙吉光六個嘴巴,左楓同情地指點解釋,他把你的那份也帶出來了。
第二個月,趙吉光學聰明了,首先全部被試剝奪了菜肴,隻有水和米飯,規矩說每人每天隻能剝奪一樣,可沒說一次剝奪幾人。
6個被試,從今天開始,隻能在寂靜中享受米飯和白水。隻有2號被試能躺在床上看書,趙吉光仔細觀察半天,這丫頭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看書看得仔仔細細,恐怕看一個字就沒一個字,細嚼慢咽又津津有味,七人不是?
於是大家都平等了,6個被試,除了4號被趙吉光惡趣味地留著一條狗,大家隻有蓋得被子,5個被試都是挑選出來的,有過過相同經曆,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保持最長時間。
1號長相最普通,也最大方,從今天起,在房間內開始跳舞,妖不妖饒且不說,閑著實在是能把人憋出病來;2號還是整體蜷縮在被子裏,就怕春光乍泄;3號穿著紅色內衣,窗前不停拍擊著,看來有話對施令員說;4號算是最不無聊的,可能跟那條狗蹦來蹦去有關,隻是有時實在痛苦,要不停地踢開那個總想抱著她大腿的二貨;5號能用各種條件做運動,鍛煉身體,能把仰臥起坐做出花來;6號老教授被子墊在地上,幾乎每天都是打坐。
一百天,哪那麼容易過,而且每天都要減少些什麼,就是施令者趙吉光,上個月還行,這個月都為難,他甚至都後悔一次去除大家的飯菜了,應該一個一個來。
6個被試除了一條狗,實在想不到還能移除什麼?最終看得5號被試男子實在無聊,整天觀察那個鳥籠子,趙吉光一個命令,也剝奪了,看著5號瘋狂的踹玻璃,心情好許多。
他還可以把6個被試的光源切斷,不過那樣做,他也什麼都看不見了,明天在剝離誰的什麼東西,他實在是選不出來,飯,水和被褥是必須的,不許剝奪,衣服都沒了,莫不是還能不給空氣?
他找到左楓,左楓聳聳肩,表示不知,又指了指1號。
張子含笑著看趙吉光,空中喝著淡淡的茶。
“今年的新茶。”張子含道。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趙吉光道。
張子含點頭,“實驗是崩解實驗,其實你沒必要都去剝奪,如果能給與什麼能達到目的,似乎也不算違規。”
這句話讓趙吉光眼前一亮。
今天,隔著剝離都能看到3號被試的驚恐慘叫,3號房間,被放進一條蛇。
原來這樣也可以,當晚7點,為了鼓勵施令者創新,獎勵趙吉光100萬元。
趙吉光大聲喊著愛死你。
張子含對趙吉光道:“你如果不要這100萬,可以換個其它獎勵,你可以提議換什麼。”
“不,我就要錢。”
“隨你,你有八百萬了。”張子含提示。
“我會把那二百萬賺回來的。”
“我可以再告訴你個事情,你的權力,遠不止此。”
1號得瑟的惡心,也增加了一條蛇,眼前終於清明了。
4號有狗,就剩2號沒有優待了。
左楓突然跪在他麵前,示意放二過號,願用自己的條件換。於是左楓穿著個內褲開始滿房間晃悠,趙吉光也明白了紅衣男子說的那句你的權力不止於此的含義。看著白衣和彩衣的兩個觀察員,趙吉光吞了口水。
其實,絕對的統治上周已經結束了,這個月開始,可以交換,觀察員和被試,施令者和觀察員乃至和被試,都可交換。
今天,趙吉光收到一張紙條,黃衣女子說3號願意和施令者交換。
單獨的溝通,每人隻有一次,趙吉光從3號觀察員身邊大搖大擺走過,進入一個側門,這也是一個獨立空間,一個小窗戶,可以與被試溝通,外麵就是觀察員也聽不到。
3號被試選擇與趙吉光溝通,如果能換些東西,自然越早越好,一個月,孤獨中隻剩下時間了。
“你能給我什麼?要知道,我可是在你身上損失200萬了。”
3號被試沉沒片刻,“我的身體。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