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同夥,甚至還獻祭自己。”
“這群人總得有個目的吧?”
王錦抿了口茶幾上的咖啡,被苦的一陣呲牙咧嘴。
“這還真不好說。”
李明喘了口氣,他手裏是泡著枸杞的保溫杯。
“那些人腦子裏想的東西跟我們不同,他們可能單純是為了報複社會才這麼幹的。”
“你說的那是普通逃犯。”
趙光明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妹夫的猜想。
“這群人完全可以衝進商場學校一類人口密集的地方展開屠殺,在相關部門介入之前弄出幾十上百條人命。”
“可他們並沒有。”
“你是說…”
王錦瞪大眼睛,他瞬間就跟上了趙光明的思路。
“嗯,我懷疑他們的胃口很大啊。”
中年男人伸手指了指窗外,已經開始蒙蒙亮的天空下是逐漸恢複活力的城市。
——
狹窄的破屋內,兩座肉山占據了大部分空間。
“哈…呼…”
其中一座肉山努力喘著氣,試圖減輕痛苦。
王錦在他逃跑前的最後一刻激發了震爆彈。
巨大的威力炸開了他的整個腹腔,連帶著撕裂的還有小半邊身子。
可就算這樣,這被稱作老五的肉山還是沒有徹底死亡。
傷口處的血肉不斷蠕動,胃囊中正在消化的食物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生機。
他的手腳不停揮舞,仿佛在被看不見的生物粗暴地擺弄。
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喘息,那隱藏在暗處的東西似乎很焦躁。
“啊…呃…”
在老五身旁的是正在痛苦翻滾的胎記男子,他還沒有徹底變成那令人作嘔的肉山,隻是體型在飛速膨脹。
“媽的。”
陳忠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去看地上那來回翻滾的身影。
跟其他人不同,這胎記男子跟他認識的時間最久,腦子也最靈活,算得上他的左膀右臂。
當然,這並不代表陳忠會因為對方痛苦而難過。
他隻是感到害怕。
原本的四個同伴兩個失去自我意識,一個成了祭品,還有一個正在異化的過程中。
沒有新鮮的血肉,他們很難撐到下一個夜晚。
唇亡齒寒,孤身一人的陳忠很難完成計劃。
似乎隻剩下鋌而走險這一條路了。
“要是能再殺一個…”
陳忠低聲呢喃著,語氣近乎瘋狂。
他脫下上衣,露出纏繞著繃帶的身體。
繃帶下方有什麼東西在不斷蠕動,同時傳來咀嚼食物的聲音。
——
“這些人今天晚上沒找到目標,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李明小聲嘀咕著,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不管用什麼借口,最近的天華市需要宵禁了。
“沒這個必要。”
王錦撓了撓頭,沉聲說著。
“前兩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在晚上,可在斷氣前又都遭受了相當程度的折磨。”
“這就說明他們不一定非要等天黑了再下手,隻要保證獵物在正確的時間死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