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有了結果,王明才很快就同河穀村的村委達成了協議;隨後在河穀村的老舊遺址上就開始有大隊的人馬忙活了起來。
開工的第一天,村裏很多老人都站在了遠處看著,臉上多少帶著一絲灰暗;不過他們到是也能理解,畢竟這麼大一片地擱置在那裏,擱著也是擱著,現在能為村裏帶來收入,也是一件好事情不是?
大棚的安裝很快就完工了,一來是原本就平整好了地麵,二來呢,現在的大棚,幾乎都是成品,到了工地,隻需要組裝好擰緊螺絲就行。
當然,王明才同村裏開出的條件還是非常可觀的,不管是招工還是農家肥的需求都最先緊著河穀村的村民們,而且出的價格也算公道。
隻是這樣一來,河穀村的上空頓時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兒,農家肥沒有經過漚置,直接就使用到了地理;而且王明才還從外麵運回來了一些東西混雜在裏麵,包裝上沒有任何標示,村民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
惡臭的氣味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月,才消散了不少,隻是這段時間裏,村民們可糟了老鼻子的罪,出去走一遭回來,身上就帶著一股子味道。
就連關緊門窗,屋子裏還是能聞到不少的臭味兒,簡直就是臭氣熏天。
半山平台上由於地勢稍高,而且風向順著清水河河流吹過,因此幾乎沒啥影響。
不過坐落在河穀裏的酒穀莊園裏麵可就慘了,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一個遊人,甚至在裏麵工作的員工們一天到晚都戴著厚厚的口罩。
為此,李牧還親自去找了王明才,不過兩人的談話並不友好,還是李大栓在一旁勸說,李牧這才憤憤地離開了。
看著李牧離開時候的樣子,王明才心裏一陣暢快,不過也知道不能太過分,太過分了,引起村民們的強烈不滿的話,自己今後在河穀村也不好相處。
為此,王明才買回來不少的除臭劑噴灑在大棚裏麵;隻是這東西並不是靈丹妙藥,一用就見效的,王明才也低估了這些惡臭持續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有村民們來找自己理論,王明才也隻好躲到了市裏,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王明才人到是溜之大吉了,不過村委的一班人可就成了口誅筆伐的對象,最慘的還數李大栓,被幾個村裏的老太爺老太婆堵在家裏唸叨了好幾天,連門都不讓出去,弄得李大栓全身是嘴也無從解釋。
好在幾天之後,那股子惡臭味兒減少了不少,李大栓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裏卻對王明才的一家老小問候了無數遍。
一場冬雨降臨,河穀村才徹底地恢複了之前的清新模樣,淅瀝瀝小雨下了一個整天,再加上呼呼的北風;不僅吹散了河穀村空氣裏的臭味兒,也吹開了村民們抑鬱了一段時間的心情。
隻是突兀之間,河穀村的中央地帶上出現了一大片白色,怎麼看都給人一種非常別扭的感覺。
通往酒穀莊園的大道,之前就距離老村子不遠,現在卻被一溜煙的白色大棚所遮擋,往日那種林深道幽的意境,現在全然沒有了。
冬雨下地,雖然河穀村地勢低矮,但是空氣了還是帶起了絲絲寒意。
河穀村一夜之間,地麵上也鋪上了厚厚的黃葉,村民們也往身上加起了厚衣服;除了頓冬的水田,四周的山地上還能成片的綠色,也就隻有冬小麥了。
現在的小麥才一尺來高,不過都長得很是強壯,想來等到明年初夏,應該又是一次豐收。
王明才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達回來了,離開河穀村躲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瀟灑。
隻是這次回來,還帶來了不少的蔬菜種子。
之前李大栓給王明才說過,那一片地要想有所產出,起碼也得兩年之後;可是王明才好像已經把這事兒忘到了腦後。
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召集了幾個幹活的村民,把種子都種到了大棚裏麵,想來他應該是準備在過年之前趕一茬年關市場。
來王明才大棚幹活的好幾個都是地地道道的老農民了,翻開地麵之後,都不由得直搖頭,這樣的地,要想種出東西,他們都不大相信;給王明才提了提,見王明才不為所動,大家也就埋頭幹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你王老板既然願意花錢打水漂,跟我們也沒關係不是,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錢,不心疼!
種是下了,但是大家都不看好收成,一天的勞作回來,大家議論最多的就是王老板有錢沒處花,是個純粹的二百五,甚至還有村民預言,這一次這個王老板會損失多少。
當然這些流言也好,議論也好,王明才並不知道,再全部的大棚都種上之後,就急匆匆地回到了省城;第二天就派了他小舅子來河穀村坐鎮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