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汝等對神獻上了最虔誠的信仰,隻為能打動神,讓神能夠憐憫,張開神國的大門,讓自己,能夠進入神的國度。
對比他們,唐銀卻更為貪婪,他,想讓自己的家人全部都進入神之國度,永享幸福。
為此,他不介意獻上自己最虔誠的信仰,哪怕出賣靈魂,與撒旦共舞,一同墜入地獄的最深處,他,也在所不惜!
前世他是孤兒,今生,好不容易有了家人,為了這個家,他願意化身為最瘋狂的瘋狗,隻為守護好所有的家人。
隻要有人敢對他的家人伸手,無論是誰,他都會讓對方付出代價,哪怕,是拖著對方一起下地獄!
這,就是唐銀!
有人曾過,最了解你的永遠不是你自己或者你身邊的人,而是你的敵人。
作為一個準備在計劃完成之後一起拖著唐銀下地獄的人,雪夜大帝又如何不會去了解唐銀。
對於唐銀的一切能收集到的情報雪夜大帝都派人收集過,想從其中了解到唐銀的弱點,以此擊潰唐銀。
在情報到手之後,雪夜大帝卻發現唐銀的弱點太顯而易見了,可是,他卻不敢從這個弱點下手。
唐銀身上的缺點太明顯了,他隻是看了一遍情報,就發現了唐銀身上最大的兩個缺點。
第一個缺點就是太在乎自己的家人,在唐銀剛進入史萊克的時候雪夜大帝就知道,隻不過不知道唐銀的具體目的而已,直到得知唐三是唐銀親弟弟的時候才徹底了解到唐銀想要做什麼。
親自陪伴在弟弟身邊,伴隨著弟弟的成長,保衛著他的安全,如果唐銀不是對唐三特別在乎會如此做嗎?
可惜,明知這個缺點雪夜大帝卻不敢動用,唐銀如此在乎唐三,一旦他真的對唐三做了什麼,那唐銀絕對會發瘋。
一個徹底瘋狂的殺戮之王有多恐怖,估計沒人想知道,別是他,哪怕就是當今武魂殿的教皇也不想麵對吧。
所以即使明知唐銀這個缺點,雪夜大帝也不敢做什麼,不僅如此,為了不讓唐銀發瘋拖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他甚至還要派人好好保護唐三。
如果第一個缺點是對家人太過在乎,那麼唐銀的第二個缺點就是對自己太不在乎了。
絲毫不在乎自身的安慰,每次出現總是在最危險的地方,就像第一次找自己商談合作一樣。
僅僅帶著幾名魂鬥羅和十幾名魂聖就敢來找自己,當時自己隻要有一絲歹意他根本就無法再次回到殺戮之都了。
鬥帝國實力確實如外界所一樣弱,但是再弱一個帝國該有的底蘊還是有的,如果自身沒有封號鬥羅這種級別存在的保護,他雪夜大帝又是如何在無數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安穩做了這麼些年皇帝。
剩下幾次也一樣,在巴拉克王國的時候身邊依舊隻帶了一些魂鬥羅和魂聖,對於自身的安危完全沒有在意。
即便這次來鬥城帶了數名封號鬥羅,可是這真的就安全嗎?
封號鬥羅很厲害,厲害到可以對付百人、千人、萬人,但是十萬人、二十萬人呢?
封號鬥羅再厲害也依舊還是人類,即使個人戰鬥力到達了巔峰,可是麵對人海戰術他們依舊隻有折戟沉沙的份。
所以隻要自己狠一些,調來駐守在帝都附近的數十萬大軍,直接圍剿,這樣哪怕唐銀幾人再厲害也隻能飲恨。
可惜,雪夜大帝同樣不敢這麼做。
雖然被稱之為“帝國”,但鬥帝國的國力卻隻能支持百萬左右的常備軍隊,其餘的隻能算是預備役,如果自己真的圍剿,發狠的唐銀他們幾人絕對能拉著十幾萬軍隊和大半個帝都的人共赴死亡路。
而這帝都內死亡的人數絕對是貴族和帝國高層占據絕大多數,到時候高層空缺的帝國絕對會陷入大亂之中,不定整個帝國還會因這個契機而崩潰。
哪怕即使不崩潰,一直對帝國虎視眈眈的武魂殿會放過這個唾手可得能夠得到帝國的機會嗎?
怎麼可能!
所以雪夜大帝不敢,不敢拿自己的國運去換取唐銀幾人的性命。
因此他隻能忍!忍到武魂殿崩塌!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出現!
所以,在這之前他都必須“友好”的和唐銀相處,‘友好’到即使唐銀殺了他的家人他還必須要保護好對方的家人,為對方考慮。
這,就是一位帝王的氣度,也是一位帝王的悲哀。
三後。
轟!
一聲巨響在殺戮之都某處巨大的訓練場所內響起,伴隨著轟鳴的是接連不斷的擊打肉體的聲音和慘叫聲。
最後一腳踹出,光頭男子“暴”收回了抬起的右腿,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數名躺在地上宛若被抽掉骨頭、癱軟如泥之人。
“接下來輪到我了吧?”依靠在後方牆壁上的菱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從背後摸出了兩把匕首。
地麵上趴伏的幾人中其中一人勉強抬起了頭,正是被唐銀帶走的狂犀,而另外幾人正是他的隊友。
看著菱,狂犀吞了一口口水,近乎尖叫般的求饒道:“菱大人,饒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真的不行了。”
“不行?”菱舉起手中的匕首,伸出舌頭在匕首的側麵輕輕舔了一下:“我看你們這不是挺有精神的嗎?”
話剛完,菱直接化成了一道黑影,直接襲向了狂犀幾人。
又是一連串淒慘的慘叫聲響起。
這就是菱幾人教授狂犀隊的方式,不斷下重手揍,揍到他們能夠開始反抗為止。
一年多下來,狂犀整個團隊的人都已經突破了四十級,其中等級最高的狂犀如今已經到達了四十五級,果然是成績喜人。
但是這魂力等級快速提升的結果卻是狂犀他們用生不如死的生活換來的,唐銀讓“惡鬼隊”教他們,但是讓“惡鬼隊”殺人還行,讓他們教授學生,免了吧!
所以在一番商討之後,‘惡鬼隊’直接確定了教授方式,那就是揍,往死裏揍,揍到對方能夠在他們這個全員魂聖的隊伍麵前勉強自保就行。
從這之後,狂犀幾人就開始了地獄一般的生活,反正唐銀交代過“惡鬼隊”幾人,隻要別把狂犀幾人練死就行,其他隨便。
有了這句話,“惡鬼隊”的幾人徹底沒了拘束,隻要別練死就行是吧,那行,我們就照練不死來練!
反正現在殺戮之都內的修羅領域已經不見了,殺戮之都內部已經可以使用魂技了,在數名治療係魂鬥羅的治療下,狂犀幾人就是想死都難。
所以幾人每都是被“惡鬼隊”的幾人折磨到昏迷後再治好,然後繼續,一直到快崩潰為止,到這個時候他們才能休息。
休息一晚,第二繼續,周而複始,逼迫著幾人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好早日逃離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總結起來怎是一個慘字可以概括的。
用狂犀幾人的鮮血刷洗了一遍地麵後菱收起了手中的匕首,示意場邊等候的幾名治療係的魂鬥羅為已經昏迷的狂犀幾人治療。
就這樣,在狂犀幾人剛被治好並且叫醒之後,菱退回了牆邊,一直在等候的雙胞胎兄弟‘殘’和“缺”走了過來。
新的一輪淩虐開始。
在兩人身後還有音和豔兩人等著殘、缺兩人結束後開始自己的教學,隻不過豔不在這裏,不知道幹嘛去了。
就在音結束教學,微笑著舔了一口手上鮮血的時候,豔叼著煙杆,邁著嫵媚的步伐走了進來:“你們幾個,別玩了,回去開始收拾行李,‘王’發了信息回來,點名要我們幾個過去。”
“王?”聽到豔的話,菱直接竄了過來:“王叫我們過去,真的嗎?!”
菱的心中滿是驚喜,王叫自己過去,難道王得目光終於注視到自己了嗎?!
“他們呢?”性格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暴走了過來,指了指地上在接受治療的狂犀幾人。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自然有人接手他們。”豔輕輕的噴出了一口煙霧。
“誰?”暴看著豔,這幾個人可是王親自交給他們的,如果接手的人得不到他的承認他可不會放心的將人交給對方,實在不行他會帶著狂犀幾人一起上路。
“二長老。”豔取出了嘴裏的煙杆,對著暴吐出了一口煙霧。
二長老?
暴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狂犀幾人,眼神中滿是憐憫。
二長老接手
希望自己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幾人是完整的人形吧
“走吧,別管那麼多了,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菱可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王”了。
從訓練場出來的瞬間,陣陣巨大的吵雜聲傳入耳中,菱皺著眉頭直接捂住了耳朵。
巨大吵雜聲來自遠處高達圍牆的另一端。
“好吵,那邊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建設完啊!”菱大聲的抱怨著,她怕聲音了幾個隊友聽不見。
“估計還要大半年吧。”豔叼著煙杆,吐出了一口煙霧。
實話,她也討厭這最近一段時間從不停歇的的吵雜聲,她都好長時間沒睡個好覺了,黑眼圈都出來了。
可惜,這吵雜聲來自“王”的命令,哪怕再討厭,也不是她可以質疑的。
“幾個月?!繞了我吧!”菱無力的垂下頭,想想還要忍受幾個月的吵雜聲,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誒等等,不對啊,她也不用再忍受了,“王”召集他們隊,也就是他們可以離開殺戮之都,不用再忍受這吵雜聲了。
想到這菱瞬間高興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習慣性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王’為何再建造一座隔離在殺戮之都外的‘新·殺戮之都’,我們這邊不是蠻好的嗎?”
“菱,注意你的言辭!”一旁的暴聽到菱的抱怨冷冷的看了菱一眼:“‘王’的決定不是你可以質疑的!”
豔有些驚訝的看了暴一眼,她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暴竟然還有一次這麼多話的時候。
被暴嗬斥了一句,菱打了個激靈,緊張的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附近隻有自己的隊友,沒有其他人聽到自己的抱怨後鬆了一口氣,拉著要好的音快步離開了。
還好沒人聽到,如果被人聽到報告給了大長老,她估計會很慘,哪怕不是大長老,但還有一個無處不在的“死亡教派”,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剛才質疑他們的“神使”,估計自己的結局也不會差到哪去,誰讓“王”同時還是他們的“神使”。
在菱幾人離開後,號子聲、車馬聲、爆破聲和吼聲組成的巨大吵雜聲依舊在不停響起,毫不停歇。
隻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那一道數千米長、十多米高,正好卡在洞窟狹窄處,將整個殺戮之都所處的地下洞窟一分為二的高牆外。
就是這堵牆將這個洞窟分為了兩個世界,洞窟內部,是原本的、真正的殺戮之都;牆外則是正在建造的“新·殺戮之都”!
在這個新的殺戮之都建成後,它將成為整個鬥羅大陸最大的地下黑市與娛樂城市,賭場、洗浴城、女支院、美食城、殺手公會、情報組織、拍賣場……甚至是一些違禁品、黑色或者灰色組織在這裏都能看到。
在建成後,這裏,將成為鬥羅大陸上最大的銷金窟,為唐銀帶來源源不斷的錢財,為他的最終計劃提供無盡的資源。
隻不過,這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讓我們將目光繼續轉向唐銀。
夜、漆黑,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月亮或許也想睡個懶覺,所以今晚上的月亮躲了起來,深沉的夜色比以往更深沉。
“機”員工加班加點為唐銀兩內緊急建設起來的新宿舍內,原本應該在睡覺的唐銀卻穿戴整齊的坐在客廳裏,整棟房子內隻有唐銀麵前燭台上的一根蠟燭在提供著微弱的光芒,照亮著唐銀麵前的一片區域。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唐銀不為所動,雙手抱胸,落在燭火上的視線不曾移動分毫。
開門聲響起,孤韻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穿著鬥篷,看不清容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