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玫瑰園燈火通明，所有門窗打開通風。
客廳，葉庭玨，楚以墨，何煜哲，以及晦曜調來帝京的人過來了。
大家臉色都很不好。
葉寒之坐在沙發上，麵色沉重，眼睛猩紅，眼眶濕潤。因為藥效沒有完全消散，指尖還在輕輕發抖。
離火以及後來進了客廳的其他幾人，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楚以墨異常的沉默，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也能讓周圍的人感受到他身上的火藥味。
何煜哲和葉庭玨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楚以墨，生怕他一個控製不住自己，把現在隻有行動能力的葉寒之給揍殘了。
但是楚以墨從進來，連句責備質問的話都沒有說。
本來是想說的，甚至也是想揍人的。
但是看見葉寒之的樣子之後，他連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他第一次見葉寒之這個樣子。完全可以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
不是表麵上的狼狽，是來自內心的狼狽，自責。
他們一起長大，他隻見過驕傲的三爺，也隻見過運籌帷幄的三爺。
可是今晚，所有的這些全都被擊碎了。
長久的沉默，葉寒之垂著實驗，聲音嘶啞道：“把網上的消息控製好，別出現一丁點關於這件事情的消息。”
“好。”何煜哲應道，“我聯係媒體，各平台。天樞那邊從網絡上應該也控製了。到現在沒有出現任何消息。”
葉寒之輕輕應了一聲，又問：“帝京外邊什麼情況？”
葉庭玨，何煜哲沒有到現場，什麼情況也隻是簡單聽說。他們看向了楚以墨。
但是楚以墨明顯不想說話。
所以兩人又看向了弦月。
弦月接到視線，把帝京邊界的事情說了一遍：“東南方突然受到攻擊。軍區的人應戰。但是...晦曜的人一加入，他們連晦曜的人一起打了。就連葉家和楚家也因為這一行動，被打亂了陣腳。所以...從一開始，就留了空隙讓人逃了。”
“怎麼連晦曜的人一起打了？”何煜哲問道。
葉庭玨道：“所有把守之人都是聽命行事。我爸剛剛查了，他們說接到的命令是不知晦曜的身份，以為是和突然發起攻擊的人是一夥的，所以一起打了。”
“誰下的命令？”
邊界布防全都是軍區的人。晦曜的人隻是暗中布防，緊要關頭會出麵。
這些都是提前商議過的。
這是有人存心為之。
“還在審問在現場下命令的人，他受的誰的命令，暫時還沒有問出來。”葉庭玨道。
“這特麼是軍區出了內賊啊。”何煜哲說完，驀地蹙了下眉，“孟家！”
葉庭玨道：“我們沒有證據。光是懷疑，暫時還動不了他們。”
葉寒之垂眸沉默著沒有說話。
弦月看了葉寒之一眼，接著道：“晦曜前後受敵，葉家楚家雖然也被混亂衝擊，但是都及時調整的戰略。隻要把時間拖長也有勝算。但是不久之後，百鬼閣和暗夜聯盟摻和了進來。他們攪和了四方......”
弦月頓了頓道：“我們的人去追，百鬼閣和暗夜聯盟也去追，把咱們的人都逼停了，衝亂了。然後他們自己去追了......”
大家沉默著，一時間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