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鏢頭,老山參,真的能治我娘的病嗎?”
“少鏢頭,我的孩子,是不是以後,能天天吃冰糖葫蘆?“
“都別做夢了,快點收拾東西,出發了!”
蘇平也是迷了。
昨晚是不是說的有點多了?
這兩人還真就做起了有錢人的春秋大夢?
趕快洗洗臉,上路了。
有錢人,那麼容易就能做到,哪還有這麼多窮人?
“少鏢頭,這裏有個死人!”
睡醒的趟子手陳七,吃驚的大叫。
“別吵吵,知道那是誰嗎?
去年刺殺了一流高手,鐵拳震八方的毒蛇,少鏢頭殺的!”
馬三兒嗬嗬笑。
幾個死豬!
“少鏢頭殺的,你嘚瑟個什麼勁?”
白二揉著眼窩子,鄙視馬三。
“咱家少鏢頭,天下無敵,甭管是什麼敵人,都逃不過少鏢頭的劍!”
陳七嘿嘿直笑。
“毒蛇,長的這麼醜,怪不得打不過少鏢頭!”
陳七拉下毒蛇包著頭的麵罩,踢了一腳毒蛇的腦袋。
“那是,咱福城十裏八鄉的小姑娘,那一個不被少鏢頭迷得七葷八素的,也就少鏢頭不喜女色!”
“什麼不喜女色,少鏢頭那是潔身自好!”
“可能少鏢頭喜歡公主,聽說皇帝的女兒,都水靈靈的,一捏,能出水的那種!”
“我看少鏢頭喜歡俠女,練武的,柔韌,那什麼‘對影成雙人’!”
“都給我閉嘴,趕路,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平徹底黑了臉。
提著劍,追著幾人的屁股,一人來了一腳。
車馬滾滾,似乎昨夜的血腥,已經被遺忘。
刀頭上舔血的生涯,本就充滿了危機。
這些人的心,遠比蘇平想象的要堅韌。
這一走,又是一天。
江左的綠林道,倒是沒有找麻煩的。
一個是因為,林鎮南每年的孝敬不少,另一個,餘滄海與葉封的死訊,早就已經傳遍了江湖。
這年頭做無本買賣的,有幾個頭鐵的?
這一日,眾人到了龍虎城地界,再走個一天,便是龍虎山了。
一路上,風平浪靜,似乎毒蛇死後,暗中的敵人,放棄了暗殺。
隻是,蘇平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
殺機,快要來了!
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
厲臨渡口!
信江的支流,從這裏流淌而過。
這條不大的河流,攔住了去往龍虎城的道路。
厲臨渡口,每天有一趟船,來往於兩岸之間。
這是江左盟的船。
而在厲臨渡口,有一家破舊的客棧,風霜雨露,成了來往江湖人,暫留的地方。
客棧裏人聲鼎沸,卻有三個江湖客,躲在角落裏,低聲細語。
“毒藥都準備好了沒有?”
“老大,真的要在水中下毒嗎?這麼多人,要是都毒死了,怕是會驚動總盟!”
“你怕個鳥?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何況,這次的差事,是龍虎山吩咐的。
龍虎山與盟主淵源極深,龍虎山的差事,就是盟主的差事!”
被稱為老大的,便是這一代的草頭王,厲臨山厲臨寨寨主,丘八!
“我也沒說怕啊,隻是這毒藥,真的能放翻那個凶人嗎?”
“龍虎山親自送來的毒藥,你擔心什麼?”
丘八滿臉的凶狠。
“何況,咱們給他準備了連環計,還怕他不上鉤?”
“不說了,來人了!”
有人靠近,三人默契的轉換話題,說起了厲臨渡的往事。
據說江左盟聯盟之前,這裏是沒有渡口的。
想要去龍虎城,要到下遊去繞路。
江左盟成立之後,盟主胡一刀有一次緊急路過,被攔在了厲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