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至少是受到了挑戰。
不是成化二年嗎?
大明時常遭到遊牧民族的打擊。
難道不是?
他小說白讀了還是曆史課白上了?
“關外具體,貧道也是一知半解,唯有達至武道絕頂之境,才會接觸這些東西。
少鏢頭但且聽過,也就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蘇平如坐針氈。
怎麼就不說了?
我世界觀是被你搞崩塌的,你不得再建立起來?
“前輩高人,在邊關建立雄關,阻擋妖魔入侵,隻是貧道資質有限,此生怕是無望絕頂了!”
天樞真人,難得的,露出向往的神色。
蘇平卻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在靜室裏團團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不由的,讓他想起了福威鏢局提前四年時間,到來的危機。
也不對,應該是對於自己而言,從十九歲,被硬生生壓縮到十五歲,到來的危機。
難不成,這不是低武世界,還是個高武的世界?
隻不過,天樞真人明顯也知道的不是很詳細。
說到這裏,也不再多說。
“少鏢頭還是盡快服了這丹藥,試試能否壓製你那奇異的內力?”
天樞真人卻依舊平靜,催促蘇平服食洗髓丹。
蘇平強壓下心頭的疑惑,他也沒辦法給天樞真人解釋為什麼在自己的見識中,關外是遊牧民族?
總感覺哪裏不對?
不過,三級的係統,就能簽到辟邪劍法,這門偽超一流的武功,那是不是意味著,八級,九級的係統,能簽到高武的武功?
很可能!
搓了搓臉頰,讓自己盡快的平靜下來,蘇平吞服了洗髓丹。
絕頂境界,距離自己太遠。
要是不能解決辟邪劍法的問題,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二流的鏢客。
這個境界,畢竟還是低了些。
現在惹上了嵩山派,二流境界,壓不住場子。
好不容易節省下來的命根子,別哪天又保不住。
洗髓丹入口,一股淡淡的藥香,衝擊在蘇平的口腔中。
而後,丹藥化作一股暖流,在身體中逐漸的擴散開來。
先是全身一陣劇痛,像是骨頭要裂開了。
蘇平猛地一個哆嗦。
這比吐血還難受。
這藥發作這麼快?
他沒想到,丹藥的藥力,能夠在刹那間遍布全身。
這要是毒藥,簡直就是見血封喉。
骨骼之上的劇痛過後,全身的血液,像是沸騰了起來。
心髒劇烈的跳動,全身的骨骼,筋膜,都在被藥力滲透。
腦海中一陣清明。
蘇平感覺自己以前看不懂的招式,都像是變得容易。
比如狂風刀法,以前覺得這就是一門二流的刀法。
可是服藥之後,卻又覺得,這門刀法,其變化之妙,遠在自己的理解之上。
甚至,出刀應該可以更快。
猛地拔出長劍,就在天樞真人的靜室中,蘇平以劍做刀,劈出一劍。
一劍連著一劍,連綿不絕。
一十三劍之後,蘇平握劍的手,猛地停滯。
心髒處,血液奔騰,像是有萬馬嘶鳴。
“斬!”
蘇平一聲低喝。
腦海中,辟邪劍法,狂風刀法,一閃而過。
對於劍法的理解,對於刀法的理解,在這一刻,像是撥開迷霧,清晰的展現在腦海中。
猛地揮劍。
輕盈的長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出!
劍光如同閃電,劈在靜室中。
內力同步狂湧,附著在劍上。
“少鏢頭果然天縱之資!”
天樞真人,撫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