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右手提著公文包,恰逢陽光散落,平添幾分優雅的氣質。
他眉眼所到之處,盡是溫柔,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三十而立的男人,已經是享譽國內外的金牌律師。
李家所有人看到沈黎,都愣住了。
因為沈黎已經有三四年不接任何案子,能夠請他出山的人,寥寥無幾。
就算是有錢,他也不見得會接。
桑韻這種案子,跟沈黎以往打過的大案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怎麼就會為了一個桑韻接下這樣的案子呢?
李母臉色蒼白的扯了扯李父的衣服,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沈黎嗎?”
“是。”李父壓低嗓音:“幾年前替周氏集團打完最後一場國際糾紛的案子後,就再也沒有接手過任何案子,這一次怎麼會……”
“會不會周家?”
“不可能。”李父想都沒想就反駁道:“周家上下都不滿桑韻,除了周懷宴跟周詞,可周詞花邊新聞滿天飛,一看就是對她不上心,周懷宴自始至終也沒出現過,應該不是他們。”
“難道是桑韻自己有能力請得起沈黎,亦或者是徐逸?”
李父皺眉:“桑韻跟徐逸什麼能耐,你心裏不清楚?沈黎是什麼人,那可是國內律師的中的祖師爺,就算桑韻真的有錢,能打得動沈黎親自出山為她辯護嗎?”
是啊。
她怎麼就病急亂投醫,覺得桑韻有這樣的能力請得動沈黎呢?
話音落下時,沈黎已經走到了李家所有人跟前,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用極其平淡的口吻說:“法庭見。”
短短三個字,猶如催命奪魄般,令所有人心頭猛然一顫,連一個多餘的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沈黎出場。
即代表,這場官司,他們輸定了。
李母身子一踉蹌,便倒在了李父身旁,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喃喃說道:“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沈黎怎麼會為桑韻辯護。”
李父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握緊雙手:“這是哪裏出了錯,桑韻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裏來的能耐請得動沈黎。”
饒是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沈黎會接這個案子。
為什麼。
此刻的李父是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桑韻跟沈黎是這般關係,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告桑韻的,不僅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可能還會被沈黎倒打一耙。
眼看著沈黎的背影,李家人所有人的臉色都陰沉下來。
再也沒有之前的得意洋洋的與高高在上。
李母看著李父:“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硬打,就算是輸,也別輸得太難看,別讓沈黎倒打一耙。”
說完,李父看著身後的辯護律師:“黃律師,一切拜托你了。”
黃律師早已經是冷汗涔涔了,不斷用紙巾擦著額頭的冷汗:“你們怎麼不早說對方是沈黎啊,早知道是他,我就不接了,給再多錢也不接了。”
“都到這個關頭了,你不接也得接。”
“對方是沈黎啊,我怎麼接得住!”黃律師不斷擦著冷汗:“現在隻能以保守為主,不要讓沈黎攻破其他漏洞,可是沈黎最擅長的就是找對方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