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馨抬眸看著周懷宴,眼裏依舊充滿了愛慕,低聲說道:“懷宴,我是真的喜歡你,或許你不知道,我愛了你多少年,隻要你去我房間,你就能發現,那裏麵都是關於你的信息。”
看著蔣芸馨那般矯揉造作的表情,周懷宴慢慢彎腰,輕輕勾起了她的下巴,冷冰冰地說:“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
蔣芸馨始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肯拔出來,她迷離的望著周懷宴:“配得上。”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女人能配得上我周懷宴,就是桑韻。”
周懷宴的語言,溫柔且帶著力量,可以毫無防備的刺穿蔣芸馨的心。
他知道刺哪裏最痛。
知道什麼話能夠讓她疼得遍體鱗傷。
既然她願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肯麵對真相,那他就一點一點親手粉碎。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蔣芸馨的臉色大變,震驚又惶恐的看著他,嘴唇顫抖著:“你……你說什麼?”
“怎麼,是我說得不夠明確嗎?我喜歡的人,是桑韻,是你剛才打的那個女人,你知道,你打她,會有什麼下場嗎?”
蔣芸馨以為像周懷宴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的。
即便他對桑韻好,也不代表他愛她。
可如今,他當著她的麵,承認了這一切……
蔣芸馨的眼眶逐漸氤氳,哭著說:“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愛她的,你曾經在采訪的時候說過,這輩子要遇到一個讓你真心愛上的人,太難了。”
是。
周懷宴曾經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過這麼一句話。
其實不止是他的采訪,隻要是關於他的新聞,蔣芸馨都會時時刻刻記錄下來。
以至於,發了魔怔。
麵對著如此喪心病狂的蔣芸馨,周懷宴始終不動聲色,捏著她的下巴:“難歸難,始終還是動了心,你打她、傷她,就不要怪我動手。”
說完,他一把掐住了蔣芸馨纖細的脖頸,將她慢慢的拉扯起來。
在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影子重疊。
蔣芸馨被他掐著,肺部的空氣很快被抽空,眼前的事物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覺得臉部一陣疼痛。
血色,猛地蔓延在眼前。
她瞪大雙眸,驚恐的看著周懷宴,卻見他麵無表情的用刀劃傷了她的側臉,淡淡的說:“這張臉嘛,長著也沒什麼意思。”
說完,他便將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不緊不慢從西裝口袋裏再抽出一根香煙,緩緩點燃後,抽了一口,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按下了沈黎的電話號碼。
……
月色鋪滿了整個大地,周詞抱著桑韻往樓下走。
一邊走,一邊輕聲呼喊著:“桑韻,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桑韻倒在周詞的懷中,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隱約看見了周詞的側臉。
月光散落在他的臉上,仿佛有種朦朧的美感。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輕輕的喊了一聲:“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