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醫館,蘇玉婉直接去看了玄風的情況。
玄風已經不在柴房待著了,許是劉大夫見他沒有危險,憐惜他在柴房受罪,所以就把他挪到了正房待著。
正好付元慶最近在忙著成親的事情,又要忙著蘇玉婉所說的車隊的事情,平時能幫上劉大夫的也很少。
有一次劉大夫出診時間過長,中間耽擱了給玄風紮定身穴,回來時就見玄風老老實實地把堆在牆根底下的木柴給劈了,甚至還給他做了頓難以下咽的晚飯。
“有點餓了,看你不在,隻能自己做了點飯,雖然不好吃,不過比你做的要稍微好點。”
這話可把劉大夫給氣著了。
“你說我做的不好吃?看你平時也沒少吃!”
兩人相互嫌棄著把這頓晚飯吃完,之後劉大夫就再沒讓玄風睡柴房,也沒再給他紮定身穴。
蘇玉婉到醫館的時候,玄風正在受罪,原因是所配的解藥不對症,吃了之後導致五髒六腑不耐受,劇痛嘔吐了半天,才剛剛接近尾聲。
“對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蘇玉婉自責不已。
“沒事,若是毒發,比這還難受。”玄風虛弱地解釋著。
蘇玉婉給他把了脈,歎息道:“已經試了三種解藥了,我和師兄當時隻調配出五種,若是剩下這兩種還不對症,你的罪可能就白受了。”
“沒事。”玄風擺擺手,“白受就白受,大不了再回去主子麵前,搖尾乞憐,求一顆解藥暫時緩解。若是萬一剩下兩種解藥有一種對症的話,那前麵這些罪也就不會是白受。”
“你倒是想得開。”
說話間,劉大夫又端了一碗藥過來。
“喝了吧,這是第四種解藥了,希望有些用處,即便沒用,也千萬別像前幾種那樣受罪就好。”
“沒事。”玄風說得一副大無畏的樣子,藥物到了嘴邊時,還是害怕地皺了皺眉頭,之後便一飲而盡。
“我先躺下。”玄風直接捂緊了被子。
“為什麼蓋著被啊,坐起來等啊。”蘇玉婉拉了拉被子,她還要看玄風的解毒變化呢。
玄風卻閉著眼道:“我等待‘毒發’呢,你別跟我說話。”
喝下去一刻鍾後,玄風果然“毒發”了。
又是劇痛加嘔吐,折騰了整整半個時辰。
“又失敗了!”蘇玉婉有些泄氣,也有些不忍玄風受苦。
玄風等那難挨的滋味兒過了之後,身子就更虛了。
“沒事,明後天接著喝這個,不是喝兩天才能看出有沒有效果麼?”
他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連著說了好幾次“沒事”了。
蘇玉婉每聽一次,就自責一次。
卻隻能拍拍他的肩,“你受苦了。”
她也沒再說給玄風紮定身穴的事。
天色有些暗了,大老黑已經晃著身子過來接她了,她便在狗子的保護下往家趕。
剛到家,就見家裏跟進了盜匪一樣亂。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奶奶?”
“什麼事?”蘇老太滿臉怒氣,“我今天就要把大老黑宰了吃肉,你們誰都別攔我。”
“大老黑,你又犯什麼錯了?”蘇玉婉敲打著狗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