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手上,執著古樸厚重的‘睿王令’。
睿王是先帝的幼子,是當今聖上的幼弟。
生於先帝薨逝那一年,出生不久,生母就過世了,再過不久,先帝薨了。
當今聖上繼位後,睿王雖名是弟弟,實際卻是聖上親手撫養長大的,深得聖上信任。
不同於一般王爺,睿王是一位實權王爺。
參政議政,還掌了一支近衛軍。
沒有人敢無視睿王的威信。
羅知府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堇手中的令牌。
怎麼可能?
一個山村女子,怎麼會,擁有權傾朝野的睿王的令牌?
“你這令牌,是真是假?”羅知府頭皮發麻,胡子都炸開了些許,警惕地發問。
李堇將令牌遞往羅知府方向,“知府大人盡管檢驗便是。”
羅知府哪裏敢接過去檢驗。
“師爺,快,將王爺的印信找出來。”
師爺連忙奔去找卷宗,羅知府起身來回踱步,屏風後的女子也站了起來。
公堂門口,圍觀的百姓興奮異常。
“你們聽到沒有,是叫什麼王?”
“是睿王,是當今的弟弟。”
“是位位高權重的王爺。”
“這季解元的娘子怎麼會有‘睿王令’?”
“貴人的事你問我我問誰?”
議論聲一直細細碎碎,大家都太興奮了,畢竟是傳說中的王爺,皇親國戚。
很快,師爺拿了卷宗回來,恭恭敬敬地接過李堇手中的印信。
“府尊,沒錯,是‘睿王令’。”師爺低聲道。
羅知府臉色不斷變換,眼神複雜的看著堂上的李堇。
他沒想到這個山村出來的小娘子,後台竟然這麼硬。
那可是睿王啊。
就在羅知府打算認慫的時候,屏風後麵,帶著帷帽的女子走了出來。
按住了羅知府的手。
女子隔著帷帽上的薄紗,遙遙望著李堇。
李堇也看著女子。
明明看不見對方的臉,李堇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戾氣和恨意。
“這令牌和預留的卷宗上的不太對得上,知府大人要回頭再仔細比對比對,在沒有確定令牌為真之前,季夫人還是按普通案犯拘押。”
女子一出口,李堇眼神就變了。
這聲音她記得。
羅小姐。
李堇有些無措,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膽大,連‘睿王令’都不認。
她知道羅小姐的意思,也不否定令牌,隻是拖幾日。
羅小姐是定要拘她入獄,以方便對付她。
隻要她進了女牢,那就是羅小姐的後花園,別說幾日,一個晚上,羅小姐就能收拾她無數遍。
可是,為什麼?
李堇滿腹驚疑。
她跟羅小姐無冤無仇,為什麼羅小姐要對付她?
“愣著幹嘛?還不把她拖下去?”羅小姐惡狠狠地嗬斥著一眾衙役。
伍捕頭知道她是知府千金,二話不說就聽令上來就要去拉扯李堇。
“放肆。”
然而,這次有知府千金背書,伍捕頭不再顧忌,拉住李堇的小臂,將她扯得一個不慎差點摔倒。
青葉伸出手要去掰扯伍捕頭握住李堇小臂的手,無奈伍捕頭也是練家子,青葉的力大沒了用處,掰不開。
伍捕頭眼底的不屑和李堇的痛呼,刺激得青葉眼睛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