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讓她爬陸小侯爺床,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爹給了錯誤消息,害她把清白身子給了齊輝那種貨色,她也沒怪她爹。
如今,因為她招惹錯了人,羅知府便絲毫不顧父女之情,當堂掌摑踢打她。
羅紅霞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這麼崩潰過,連那天身子沒了都沒她爹動手打她來的令她崩潰。
“我不知廉恥?那你呢?你還睡了齊輝他妹跟他娘的侍女,跟你比起來,我這算什麼?”
圍觀的百姓都目瞪口呆,這是怎樣的大瓜自天而降了?
“我去……”
“太勁爆了。”
這可不是菜市場,這是公堂,是潭州府衙。
知府大人兩父女在潭州府衙上大打出手,羅知府香豔事還經他女兒嘴說出來,簡直了……
羅知府萬萬沒想到這個逆女,竟然敢將那事抖出來。
他環視著周遭的人,不管是公堂外的百姓,還是堂上的捕快衙役,甚至是地上跪著的蔡妻母子,抑或是他本來要對付的李堇主仆。
個個都看著他,是訝異,是嘲笑,是不解,是不屑。
羅知府感覺心口的血都奔湧向頭顱,砰的一聲在腦中炸開。
他雙眼血紅,瞪著眼前的親生女兒羅紅霞。
“你這個畜生……”羅知府顫抖著雙唇,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畜生——”
“噗——”
罵出最後一聲,羅知府噴出一口血,直直地栽倒在地。
羅紅霞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羅知府,眼底有一瞬間的茫然。
“我沒錯,我沒錯,都怪你,如果不是配合你的計劃,我不會被季言安算計,不會將披白披風的齊輝認作陸小侯爺。都怪你……”
“我聽你的話,我連自己都輸出去,我不就想報複一下季言安的娘子,我有什麼錯,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會弄錯?”
“我就想報複下她而已,我知道闖禍了,可是爹,難道我不是你最疼的女兒嗎?你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要打我?”
羅紅霞一副半瘋魔的模樣,一句又一句,喃喃自語著。
李堇卻越聽越不對。
“羅小姐,是誰告訴你讓齊輝披上白披風是我家相公設計的?”
羅紅霞聞言,忿恨地瞪著李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可是羅小姐,齊輝身上的白披風是齊府的何管家給他披上的。”
“什麼?什麼何管家?”羅紅霞愣住。
“你和齊輝的事,自始至終,不管是陸小侯爺還是我相公和我,我們都沒插手。”
李堇有些不解,是羅紅霞自己誤會還是有人故意將她的恨意引向自己。
“不可能,明明是季言安設計的。”
“羅小姐,您覺得我相公設計你是圖什麼?我們素未謀麵,無冤無仇更無利益牽扯。”
李堇不太理解羅紅霞的腦回路,繼續問道:“你和齊輝成事,怎麼看都是齊家受益吧,畢竟齊家和羅知府成了姻親。但這對我相公,有任何好處嗎?”
羅紅霞混亂了,對啊,季言安有什麼好處嗎?
那日齊明月是怎麼說的?
“是你們對齊家懷恨在心,你們本來是要設計齊明月跟齊輝出醜,結果,害了我。”那日齊明月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李堇看著羅紅霞,眼裏帶著幾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