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樂愣愣地問:“用啥?”
“圖靈研究了新藥,正跟我要一個身體好的人去試試藥,我看般樂你就不錯。”
“我不去。”
般樂瘋狂搖頭,他以前在雲湖,就幫圖靈試過一次藥,簡直是比要命還要命。
後來,隻要圖靈研製新藥,他都躲著走。
“每日半個時辰,就從今日開始吧。”
般樂苦兮兮杵著不走,般可沒好氣地揪住他耳朵。
“姐姐姐……疼。”
“閉嘴,滾蛋。”
“看來是沒辦成。”
李堇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是借閱下科考答卷,不是什麼很難的要求。
每年,國子監讓人上頂層翻閱的人數,沒有二十也有十幾人次。
季言安還手持著裴大儒的書信,怎麼會,這些小事都不順利?
歎了口氣。
季言安不肯說,她也不能罔顧他的意願。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叫上般百,我們去一趟國子監。”
……
國子監。
徐監正看著手中,帶有學海樓印鑒拜帖,心髒怦怦的跳。
學海樓,隻是對普通學子封鎖消息。
他們這些朝廷重臣,各書院院長,都知道學海樓的存在。
學海樓這樣一座收藏了無數珍貴典籍,就連帝王書都有的地方,這世上誰不覬覦。
可是,夏夫人當年臨終,就留下話,樓中藏有機關,一旦有人強奪學海,她留下的守門人,就會引動機關,毀掉整棟塔樓。
那可是南離乃至這座大陸,珍貴的隗寶。
誰也不會允許它被毀掉。
當時南離百來座書院與先皇,共同簽署了守樓協議。
共同承諾,所有人都會遵守學海樓的規矩。
誰若違反,私自對學海樓下手,造成學海自毀,天下讀書人,將共伐之。
落霞山下,常年駐守著一支軍隊,拱衛落霞山,事實上,是拱衛學海樓。
二十年來,學海樓為南離朝堂,輸送了無數人才。
這也造就是學海樓在讀書人心中,如若神壇。
昔年,貴為學海樓的管理人,是元後娘娘阮夕語得到朝臣擁護的一大原因。
自從十五年前,元後薨逝。
學海樓一直是裴信裴大儒代管,這自然也成就了裴大儒在南離地位斐然。
這次登學海,學子們雖然吃了藥,被守門人心理暗示,忘記了學海樓。
但是作為代理人,裴信已經將學海樓迎來它的第二位管理人的消息,放了出去。
一時間,南離眾書院,都人心惶惶。
新的管理人,會不會改規矩?
管理人對學海樓的左右是怎麼樣,除了守門人,外人都不知全貌。
隻是,單純的害怕,規矩更改,對自己不利。
二十年來,南離上下,承惠了學海樓太多。
作為國子監的監正,徐名徐監正自然也知道。
他萬萬沒想到,他會收到第二任學海樓管理人的拜帖。
“徐剛,快去,把梁副監正請過來。”
指著等著他的門房,徐監正急吼吼道:“快,把貴客請進來。等等,回來,我,我親自去迎。”
門房這會臉色已經變了。
回想了一下,方才對那女貴客,一直客客氣氣,並無僭越,還好還好,還好他平時為人就謹慎,對客人從不跋扈。
要知道,滿京城,能讓國子監監正徐名親迎的,雖然不少。
但是,能讓徐監正驚慌失措,手足失措的,絕對不出一手之數。
李堇沒有在門房等。
她今日,是以學海樓管理人的身份來國子監的。
她作為李堇,可以隨和,作為學海樓管理人,可不能太降低身段,平白叫人看輕了去。
所以,李堇讓般可上前送拜帖。
今日,李堇沒有帶辨識度高的青葉,而是帶了較少在人前出現的般百般可。
徐監正氣喘呼呼到國子監大門前時,隻看著門房裏的般可。
“敢問姑娘是?”
般可衝徐監正點點頭,沒有正麵回答,“可是徐監正?”
得到徐監正肯定的答複,般可幾步下了台階,從馬車裏扶出了自家主子。
李堇麵覆麵紗,徐監正看不出她的年歲。
但從李堇的穿著,徐監正大致可看出她年歲不大。
“徐監正?”
聲音清淡婉轉,徐監正這回確定了,這姑娘確實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