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兔姑娘好凶殘(1 / 2)

錢川平日裏被家中姐妹坑害慘了,乍一遇見顧阿蠻這樣純良安靜的還有些不適應。

跟那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一樣,被人一哄就乖乖的跟著。

“姑娘如此信任我,難道就不怕……”錢川做凶神惡煞相,“萬一我是個歹人……”

顧阿蠻歪著腦袋呆了呆,“公子難道不是哥哥的至交好友嗎?難道不是哥哥脫不開身才央求公子過來帶我過去?”

錢川: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生意就是生意。

他揮退跟著下人,正躊躇怎麼把人領過去,那小兔一樣糯糯溫良的人卻以一手出其不意的小擒拿手,掄著他的頭發按在牆上。

雙手被鉗,臉貼牆麵,兩腳被膝彎頂開,錢川半蹲不蹲搖搖欲墜間被收拾的妥妥當當,藏在袖底的銀票被人搜出來,輕飄飄的在他眼前抖著。

“這就是錢公子的底線?”

他聽到身後那人的笑聲,輕輕的,有點柔,又有點軟,跟撓癢癢似的讓人臉紅。

她竟然認識自己!

錢川窘迫,“你、你先放開我。”

“不放。”

顧阿蠻緊了緊扣住對方腕骨的手指,教她小擒拿的那人告訴她,腕上一寸是讓人最疼的地方。

“今日客多,等會若是有人經過瞧見你我如此這樣,明日錢大人怕是就要去我府門上提親了。”

“不可能!”

“錢大人朝堂中立,大皇子苦心積慮拉攏不來,公子現下把這把柄送到大皇子手上,公子猜,大皇子會不會拚盡全力促進這場婚事。”

錢川大驚,他怎麼就還覺得先前個人是純良,這那是小白兔,這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又不是我算計你,姑娘這是何苦。”

“哦?”顧阿蠻眸眼一眯,“不是那位是誰。”

“當然是……”

錢川一個嘴滑差點兒把那位煞神的名字說出來。

“公子不願意賣主?”顧阿蠻道,“看來錢公子不僅底線低,奴性還高。”

“你不用使激將法,我告訴你沒用!”

“希望你等會嘴還能一樣硬!”

顧阿蠻清清嗓子:“快來人哪!”

隨著顧阿蠻一聲高喊,錢川脊梁骨上的寒毛都炸起來,“你別逼我!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我沒逼你啊。”

顧阿蠻繼續提氣,驚喜高呼:“呀!原來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

一聽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原本磨磨蹭蹭的婢女,立馬奔著聲音出現的方向,趕著去噓寒問暖,沒成想卻撲了個空。

“哪有戶部公子?”

“是不是你個小蹄子看我不順眼故意喊得?”

“我看是你這個醜八怪有意設計才是!”

姑娘們七嘴八舌,薅著頭發扯頭花,不遠處,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刻脫身的錢川後怕的拍著心口。

“幸好……”

幸好他及時開口賣主求榮。

呸,錢川暗啐,那煞神算什麼主。

他一整衣衫,又恢複那謙謙君子模樣,“姑娘,在下的銀票。”

顧阿蠻把銀票堂而皇之的放心自己腰間香包,明知故問,“公子說的什麼?”

我錢串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姑娘高明。”

“比不過公子識時務。”

錢川鬱卒。

雞飛蛋打人財兩空,說的大概就是他吧,想到等會還要麵對那煞神對自己辦事不利的詰責,錢川就一陣頭痛。

“公子還不帶路?”

錢川懵了,“你明知要你過去的是錦國公那煞神,你還要去!?”

“公子避的過?”

就連他戶部尚書公子都要聽令,更不用說顧阿蠻。

更何況,“就是一次不成也會有下次,與其如此何必避開。”

錢川心裏更說不上什麼味了,“你這也太……”

可他“太”了半天也找不到詞來描摹,他心裏突然有種奇特的預感,柳宣那個煞神這次八成要栽。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