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禧這個倒胃口的,顧阿蠻惡心的幾天都沒胃口,加上前段時間累的很了,天氣又冷,這一不留神就病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
但顧阿蠻體質差得不行,就這普通的勞累加風寒,都讓她在病榻上躺了好幾日。
夏椿隻好日日熬了燕窩送進來,想讓顧阿蠻多吃兩口補補,可是顧阿蠻隻要一想起蕭禧離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本來還能咽下去兩口的顧阿蠻,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倒胃口。
“我之前寫的書信,可給祖母送去。”總要在祖母那裏說清楚她跟蕭禧的事才好。
夏椿點頭,“正好這幾天天冷,我做了幾對護膝,一並給老夫人送過去了。”
顧阿蠻低聲咳嗽起來,夏椿輕拍著她的背,自打蕭禧來了之後,也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麼,一個潦倒落魄的離開,一個一病不起。
旁人不知道,她確實清楚的,因為自幼在府裏不受寵,顧阿蠻對吃食看的比較重,如果不是病得厲害,這飯如何也不會不吃的。
底下有人過來傳話,夏椿正要點頭,就聽顧阿蠻聞言搖了搖頭,“出去說一聲,就說我病得厲害,這宮宴就不去了。”
夏椿疑惑,“主子,這可是聖上為昭國公主舉辦的宴會,您這樣拒絕,會不會得罪……”魏帝。
顧阿蠻搖了搖頭,“別說我囫圇著,隻說我現在病了,就不該去那地方,這宮裏的人多金貴,萬一一不小心被我過了病氣,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況且,這信竟然傳到自己這裏,可見是有人故意為之,這種明顯釣自己的危險行為,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上鉤的。
再說了,區區宮宴有什麼好的,菜也不好吃,人也不好相處。
還不如縮在她的院子裏嗚嗚大睡。
顧阿蠻喝了藥就睡下了,夜裏她忽然覺得冷,還以為是屋裏的炭火熄滅了,正當她想睜開眼,出去往火盆裏添上幾塊木炭。
這一睜眼可就愣了。
她竟然在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裏。
燈火輝煌,馬蹄踏踏,身旁半擁著她的竟然是柳淵。
“醒了?”
柳淵不動聲色的將,避免顧阿蠻滾落的手臂收回,顧阿蠻整個人都懵了。
某一瞬,她覺得自己在做夢,她竟然在柳淵那架佛華金蓮的馬車上,整個人裹在一件厚重的錦被裏,趴在柳淵的腿上。
就……
挺不可思議的。
顧阿蠻重新閉上了眼,默默的躺回去。
她肯定在做夢。
頭頂傳來輕笑,那從來不苟言笑的少師大人,現如今笑得跟朵花一樣,眉眼溫和的看著她。
顧阿蠻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指尖繾綣,眼底湧動著驚喜與茫然。
“我果然是在做夢。”
顧阿蠻傻愣愣道,“柳淵這廝竟然不生氣。”
她又使勁扯了扯對方的嘴角,讓那張俊美無濤的臉多出了幾個可笑至極的表情。
“確實在做夢。”
顧阿蠻愣愣的的笑了笑,將錦被裹得更嚴實,她要多睡一會,讓這個夢晚點醒
可是那沉冷的聲線,卻比窗外的飛雪還要來的沁涼,“醒了就睜開眼吧,馬上就到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