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叫花子一聲悶哼,幹枯的老手捂著傷口,男人抽出長劍,甩出一地的血痕。
“我草你媽!”李顒撕心裂肺地喊著,但雙臂毫無知覺地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叫花子倒在血泊中。
“別喊了,馬上就輪到你了。”那男人聽著李顒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無比享受,臉上的笑容幾近扭曲,又朝著李顒走來。
“我草...我草你媽!你...老叫花子!”李顒語無倫次的痛罵著,又時不時地看向老叫花子那邊,隻見老叫花子奄奄一息地躺在那。
男人卻走了上了,手上拿著那把生鏽的長劍,蹲在李顒的身邊。
“哎呀...你看這細皮嫩肉的,你這手,還有知覺嗎?”男人看著李顒癱軟的雙臂,心中催生出了一些念頭。
“你...你...”李顒怒視著男人,若非他現在動彈不得,不然定要將這男人生吞活剝。
男人沒有理會李顒,隻是伸手抓起了他的一直胳膊,用力捏了捏,同時玩味地盯著李顒。
然而李顒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發出慘叫,頓時便有些不滿。
“沒知覺了啊...嘖...可惜了...”男人搖著頭,手中拿著長劍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沒用了,那就剁了吧?”
李顒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那男人,如果眼神能置人於死地,隻怕這男人已在閻羅殿下了。
男人而又毫不留情,高高的舉起長劍,狠狠揮下,而李顒卻閉緊雙眼。
“嘡——”一聲巨響傳來,伴隨著那男人戲謔的聲音:“哎呀呀...歪了,哈哈哈,再來,再來一遍,咱們的小叫花子應該沒有異議吧?”
而李顒知道,這男人隻不過是在玩弄他,李顒這一次索性將雙眼閉起,將腦袋歪向另一邊。
男人手中的長劍舉起,朝著李顒的右臂揮砍下來。
破空聲傳來,鏽跡斑斑的長劍毫不留情的砍在了李顒的右臂上。
然而就在劍刃切開李顒皮肉的一瞬間,劍鳴迭起,青光四射。
“什麼...什麼情況!”那男人驚慌失措地喊著,但眼前的青色光芒讓他看不清任何正在發生的事情。
幾秒鍾的功夫,青光逐漸退散,而男人和他帶來的那幾個打手才看到了眼前的情形。
李顒站在那裏,手持一柄青色長劍,那長劍上的鏽跡不知為何已然退去,不過長劍卻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散發著的青色光芒卻無比神聖而耀眼。
“你你你你...”先前無比囂張的男人頓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指著李顒一個勁地顫抖著。
“你還我...老叫花子...!”李顒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抬了起來,徑直朝著那男人揮砍而去。
男人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伸出一隻手擋在眼前,而他身後的打手紛紛跳了出來,朝著李顒奔襲而去。
李顒手中的長劍幹脆利落地一揮,那速度與力度非常人能夠匹敵,一名打手便躺在了地上,頸部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儼然沒了生機。
剩下的打手被李顒的舉動驚到了,但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是要繼續上還是要逃命,李顒無情的長劍揮出,鮮血四濺,那些打手紛紛倒下,成了一具具屍體。
“我我我...饒我一命,饒我...”那男人見自己帶來的打手紛紛倒下,先前囂張的氣焰頓時消退,此刻的他宛如一隻搖尾乞憐的野狗一般。
“饒你?”李顒看了看那男人,又側過臉去看了看一旁奄奄一息地老叫花子,旋即回過頭來說道:“我饒你,他饒你,閻王不饒你。”
說著,長劍揮下,這一劍,蘊含著李顒將幾日來鬱積的所有怒火、煩悶、苦痛、愧疚,破空聲傳來,沒有任何慘叫,方才那跪地求饒的男人,身體還保持著原樣,而首級卻咕嚕落地,片刻後,血如泉湧,那男人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
將那男人斬殺之後,李顒精神有些恍惚,渾身脫力,而手中長劍的青色光芒也逐漸暗淡,最終變為了一把普通長劍的模樣。
雖說眼下李顒很想躺在地上休息一會兒,但心中卻有一股勁支撐著他朝著老叫花子那邊走去。
“老叫花子...沒事了...我把他們都殺了...沒事了...”李顒伏在老叫花子的身上,口中哆哆嗦嗦地說道。
老叫花子的鼻息漸歇,臉上似乎掛著一些笑容。
“老叫花子...?”李顒擔憂地看著老叫花子的臉,眼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樣的...”老叫花子的聲音傳來,讓李顒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稍稍鬆動。
“沒事了...會沒事的...你好了以後,我養你,我帶你遊曆天下,我帶你享盡人間極樂!不用...不用再在這城中乞討了...”李顒看著麵色蒼白的老叫花子,自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然而老叫花子卻搖了搖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引路人...的任務...完成了...”
說罷,老叫花子的瞳孔急劇放大,最終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