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說明了那人是一個觀察力極強的人,是個強大的對手。
白天的訓練終於結束,經過這幾天的訓練,新生們總算開始適應軍訓,逐漸融入到了其中,也和新兵們越混越好。
至少在這幾天裏,楚楚沒有再受過訓,沒有再受過罰,新生們也是一個個麻利的接受教官下的命令,既然聽話能少點懲罰,那何樂而不為呢?
今天,在最後整合隊伍的時候,教官宣布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要開展一次為期三天的野外求生演練,考考大家如果在野外發生了突發事情,你們會怎麼解決。”
“不錯,這次訓練,考驗大家的是耐力,毅力,恒心,團隊協作力,還有應變能力,這幾天的訓練,想必你們都已經體會到了軍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們現在可以當成是任務完成,但我想你們能把在這麼多天裏體會到的經驗運用到現實生活中,肯定會讓你們受益匪淺!”
教官們口若懸河,光是野外求生的話題,就讓學生們炸開了鍋,平時誰沒事會去野外露營求生,現在有這機會,誰不激動!
楚楚也不例外,她從未野外生活過,人家好歹也出去露營過,她一點經驗都沒有,那麼這次正好是一次好的機會。
她興奮和期待的小眼神自然沒有逃過冷牧哲的眼睛。
他暗自挑眉,好笑的揚起一側薄唇,在新生們興奮的回到宿舍後,冷牧哲也跟著消失了蹤影。
回到宿舍的楚楚正跟慕安幾人興奮的談論明後天,三天的野外求生活動,這時,聽到了安靜了幾天的手機突然響起。
為了能隨時聯係到冷牧哲,她特地帶了手機,這幾天本還在生氣他怎麼不打電話找自己,現在一看到來電顯示上是他的來電,她的心髒便忍不住砰砰直跳。
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身邊沒了他,還真是不習慣,現在連日來積壓的思念一下轟然爆發出來,讓她對冷牧哲的思念愈加的深。
幾乎是一下拋棄了朋友,她便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劃開接聽鍵,屏住呼吸,聽電話那端傳出的聲音。
磁性低啞的嗓音,仿佛被陳年醞釀的美酒,醇厚甘甜,讓人回味無窮,低磁的聲音不停地在耳畔回蕩,整個世界仿佛隻有他和她。
暈眩了,楚楚興奮的跑上自己的床,聽著那頭的人關切的話語,心裏跟浸泡在蜜罐裏似的,身邊不停地冒粉色泡泡,屬於少女的愛情永遠是甜蜜的,就像現在。
“丫頭,最近怎麼樣,想我了麼?嗯?我可是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啊,身邊的床可真大,睡我一個人都不夠,丫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似是知道她想聽他的聲音,所以那頭的男人一口氣講了不少話,一句句,一字字的烙進楚楚的心房,嘴角扯起的笑意越來越大,炫目迷人,看的下麵圍觀的幾人直嘖嘴搖頭。
這家夥犯花癡了。
說來,她們還沒見過楚楚的男人呢,隻是偶然有一次聽慕安說,楚楚已經有了男朋友,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楚楚犯花癡的樣子。
女人的談及八卦是極其強大的,幾人立馬圍在一起,看著楚楚竊竊私語。
而正沉浸在甜蜜電話粥中的楚楚自然毫無察覺,聽著想念幾日的男人的聲音,想他想的渾身發癢。
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
這頭的楚楚不好受,那頭躲在房間的冷牧哲自然也是,換下教官服,冷牧哲退去臉上的妝容,簡單攏了兩下寸發。
便從而後解開一道口子,極其隱蔽,手指輕輕一挑,一張人皮麵具連帶著寸發便掉了下來。
他隨便扔在一旁,沒了偽裝的他肆意躺在床上,小鐵床映襯著他高大欣長的軀體,顯得滑稽可笑,根本沒有他電話裏說的床大的一個人睡都嫌大。
因為是臨時教官,他的條件可以說比楚楚都差,不過隻要能天天見到楚楚,就算是再苦再累,他也願意。
不過雖說每天都能和楚楚見麵,但那感覺,和現在自己能以自己的真實麵目麵對楚楚,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一個是要無時無刻克製著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冷麵對著小丫頭,一個是可以甜言蜜語,肆意抒發情意和思念的自己,心境自然不同。
現在一想起楚楚,他的心就像被小貓抓一樣,一下一下的,他現在甚至有種衝動,跑出去抱住她來段熱吻,哪怕是一個情人間的擁抱,他也樂意。
幾天沒碰她了,就是前幾天疊被子不小心觸到她的手,那細膩的感覺似乎還殘餘在掌心,那感覺真像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啃咬一樣,蝕骨。
他說了一大段話,才終於停下了嘴,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潤了潤嗓子,那頭的楚楚一直靜靜聽著他講話,現在她一停下,他便清晰的聽見了她傳來的細微的呼吸聲。
“丫頭,我想見你。”
他突然這麼說道,驚住了電話那頭的楚楚,她聽錯了嗎?他說他要見她?真的假的?來這見麵,怎麼可能?
腦子雖是那麼想,但嘴上還是說出了潛意識裏希望的:“現在嗎?可是我不在一大,我在部隊!”
她記得這幾天他們就沒聯係過,想必冷牧哲還不知道自己跟著大部隊到了部隊軍訓。
誰知冷牧哲隻是淡淡的說道:“嗯,就是現在,部隊,兩分鍾後,部隊的花園見。”
部隊正好有一個小花園,不過這裏根本沒人去過,就是新兵也不知曉部隊還有個這麼格格不入的地方,這也是前幾天楚楚打掃新兵訓練營時發現的。
所以可以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
可是冷牧哲是怎麼知道部隊有這麼地方的?就是一些老兵都不知道的地方,他都知道!這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