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部隊的?還說兩分鍾後見,從西城郊區的別墅到這起碼要一個半小時,怎麼可能隻要兩分鍾,如果說他正好在這附近辦事,那也太牽強了吧。
這地方夠偏,後麵就是大山,現在也被部隊封閉起來了,正好作為明天新兵野外求生的地方。
一個個疑問彈出,充斥在楚楚的腦海裏,但容不得她多想多問,那頭的冷牧哲已經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特地衝到水龍頭前洗了把臉。
在部隊呆了那麼久,受了各種熏陶,他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不一會兒,一個神清氣爽,成熟邪美的男人便在鏡中出現。
剔透的水珠從額上淌下,劃過冷硬的輪廓線條,彙聚到下顎,凝結最美的光彩,最後落入下麵的水池中,手沾了沾水,隨意抓了抓栗發,便跑出了宿舍。
臨走前,從一旁的衣架上扯下了一件黑色風衣,早在給楚楚打電話前,他已經洗過了澡,換了衣服準備休息,後來實在忍不住才給她打了電話。
本想緩解下思念之情,誰知一打電話,思念之情就忍不住爆發了,出乎意料的出去和她深夜幽會,若是被部隊的其他人發現,鐵定少不了訓。
但為了能正式和她見上一麵,豁出去了,再不抱抱她,他快憋不住了。
幾乎是衝到了花園,他輕喘著氣兒,那裏還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現在已經是秋季,晚上涼風習習,還是帶著幾分涼意的。
他站在了一棵極其隱秘的大樹下,這裏正好是背光,加上花園又沒有監控攝像頭,這裏可以說是十分的安全。
楚楚也隨之趕到,不過她沒有像冷牧哲一股腦衝進來,而是在入口處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環顧了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咬牙踏進了花園。
她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來了,因為實在有太多的原因說明不可能,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來了,怎麼樣也要來看一眼才死心。
誰知她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一抹投注在地上的身影。
燈光的投射,讓那抹本就欣長的身影,變得更加熟悉。
這是冷牧哲故意挑選的位置,可以讓她一進來就看到自己,果然,一見到那熟悉的刻到骨子裏的身影,楚楚眼眶忍不住的發紅,鼻子發酸,喉嚨像是哽住了一般。
時間仿佛靜止了,空間仿佛禁錮了,她僵硬的邁動步伐,朝那逐漸走出的身影走去,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不可置信,他真的來了!真的是他!不是眼花吧!
她揉了揉眼睛,隻是水霧越聚越多,最後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落,那抹長身玉立的身影在她的眼中破碎了無數道,卻道道抨擊著她的心髒。
隨即腰間一緊,炙熱而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還有那股怡人的薄荷清香,冷牧哲猛地跑上前,抱住了她。
懷裏撞入一團柔軟,直接讓心柔成了水,闊別了幾天的擁抱,比起平時更多了一分化不開的情意。
現在抱在自己懷裏,才知自己是有多想她,發瘋的想。
環在腰上的手勒的緊緊的,仿佛要把自己嵌入他的骨血,楚楚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她也跟著回抱,無聲流下的眼淚融入他的黑色風衣中。
靠在他的肩上,嗅著熟悉的清香,周身都是暖暖的,甜甜的氣息。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怎麼知道部隊有這個地方?你怎麼……”
楚楚突然想起了這些疑問,一股腦的問出,問題還沒說完,唇上被傳來炙熱的感覺,冷牧哲俯身而下,精準的噙住她的粉唇,霸道而不失溫柔的吸吮淺嚐。
其實他是極為焦躁的,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但他的神智異常清晰,還是克製的,溫柔的,生怕弄疼她,生怕在她唇上留下痕跡。
怎麼說這也是部隊,留下這些壞印象可不好。
兩人就像幹柴和烈火,一觸即燃,冷牧哲渾身跟點了火一樣,不自覺的發熱,溫度持續上升,楚楚亦然,小臉嬌紅,黑眸微眯,被水霧浸潤後的眼眸,愈加攝人心魂,顧盼流轉間流露萬種風情。
這一吻,立馬點燃了冷牧哲的鬥誌,楚楚也不由軟化下來,剛才還冒出的疑問陡然消失,哪還管的上那些,隻想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
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夢境中一樣,要不是唇上傳來的酥麻感覺,還有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大手,她恐怕早就覺得自己是在做春夢了。
兩人大膽的熱吻,冷牧哲帶著她逐漸隱於黑暗,把她壓在後麵的樹幹上,用那粗壯的樹幹和樹枝擋住了兩人的身影,這樣就算有人經過這裏,也不會發現他們。
有了大樹的遮擋,兩人的動作更加過火,空氣中不時傳出曖昧的聲音,冷牧哲眼睛赤紅,額角的青筋暴出。
他極力忍耐著,楚楚瞪大眼睛,陡然驚醒,放在他腰間的手矯情的推拒下來,晃著頭阻止著他,不讓他再得逞。
羞紅的小臉上一片窘迫,她趁機躲開,吮麻粉潤的唇瓣張合,含糊的說道:“不行,你快走,這裏不是地方!”
冷牧哲管不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不能就這麼溜走了,說什麼也要嚐夠了再放開,離軍訓結束還有一禮拜,他等不了了,哪怕隻是先給點甜頭也不錯啊。
抵不過他的熱情,楚楚也就妥協了,靠在樹幹上無力承受著,兩人極盡甜蜜,發泄幾日來蝕骨蝕心的想念。
殊不知,兩人的一切都落入了不遠處一雙陰霾的眼眸中,陰鬱,如突如其來的烏雲遍布,帶著無盡的陰戾冷森。
現在就盡管開心吧,我看你們接下來會怎麼樣!拭目以待呢,喬楚楚,冷牧哲,火鳳,我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