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妾身難道說的不對嗎?”
顧子溪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行人神色匆忙。
連茶肆的夥計也殷勤地迎送著來來往往的客人。
各人有各人要忙的事。
他也不例外,若說麵前的美人是位絕色也不為過。
美人在骨不在皮。
尤其擁有高級骨相的美人。
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人心。
顧子溪玉扇一甩,露出最標準的笑容,“知己啊。還是隻有美人能懂本公子!知道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該不會是看上本公子了吧?”
張媛麵色不變,從容道,“顧公子不必裝傻!這裏並沒有旁人。”
“本公子向來風流不羈,有旁人在也算不得什麼!”顧子溪深情款款的對上張媛的眸子。
“不過我怕太子殿下介意你來找我,本公子倒是心寬的很,不像他小肚雞腸極了。”
張媛輕笑一聲。
用錦帕擦了擦嘴。
“顧公子何必裝傻,您的事妾身也略知一二。妾身隻問一句,太子的事您真的不願意插手?”
“太子的事本公子無能為力。”
顧子溪的眸光很亮,目光灼灼望著張媛,“可如果是美人你的事,本公子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上刀山下火海……”
“顧公子。”
張媛打斷了他,慢悠悠的喝了茶,才道,“太子身陷內察院,除了你,妾身想不到其他人能幫上忙。”
“太子身陷內察院,與本公子何幹?本公子每日忙得很,又不會斷案。”
顧子溪不情願的收回了玉扇,輕輕敲了敲桌子,“你該不會是看上本公子,故意用太子之事來接近本公子吧?雖然比太子帥那麼一點點,人也風趣了一點點,可是畢竟人言可畏,良娣既然嫁給了太子,還是自重吧!”
張媛臉頰一紅。
此人絕不好接近。
旁人隻道他是紈絝子弟。
可是她卻因為某些緣由清楚的很,他是晉陽帝親自栽培的耳目。
常年混跡於煙花之地。
隻有那些地方,才能知道某些朝臣或者士族子弟的真正麵目。
張媛向來聰慧。
從小在宮中,更是要會察言觀色。
太子與顧子溪不合,宮中盡知。
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晉陽帝暗中授意的結果。
她從前常常規勸太子不必與顧子溪爭鋒相對,畢竟他的亡父鎮南侯為大晉立下赫赫戰功,最後戰死殺場。
太子苛責他,也會寒了那些為大晉賣命將士的心。
那時的楚霽也認同她的話。
常常隱忍著不發。
一來是信任她言之有理。
二來也是晉陽帝的故意縱容。。
他作為太子,自然不會輕易違背晉陽帝的心意。
如今,能在晉陽帝跟前說上話的也怕隻有顧子溪一人。
可顧子溪顯然對她不肯透露分毫。
這是對她的不信任。
也是小覷了她。
“顧公子您與陛下的關係……”
張媛緩下了臉色,知曉顧子溪是故意為難她。
悄悄喚了一口氣,才正色道,“雖然妾身摸不準,可顧公子臉上的麵具總有被撕下的那一天,太子的事您隻怕是清楚的,幫與不幫妾身也不能強迫您,隻是為顧公子的將來考慮,若是遲遲不出手……”
張媛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