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不解的看著他,“先生您這是要?”
蘇言深從蘭姨手裏拿走了木瓜,並且對她吩咐道:“給我拿牛奶,和酒釀。”
“哦哦。”
萍姨帶著疑惑點頭,倒也照辦。
蘇言深站在廚房櫃台前,他的身高和櫃台的高度格格不入,可那雙手卻能嫻熟的削著木瓜皮和切著木瓜丁。
萍姨眼看著蘇言深做好了一碗她從沒嚐試過的甜品。
木瓜牛奶酒釀。
用玻璃碗裝著,十分精致。
蘇言深端起碗,舀了一勺給一旁圍觀到現在的萍姨,“你嚐一口。”
“額……”萍姨受寵若驚。
她接過勺子,喝下去,蘇言深問:“甜度?”
萍姨明白了,他這是讓她幫忙嚐甜度的,她老人家自作多情了。
點頭,“正好。”
然後蘇言深直接把碗遞給萍姨,“給她端上去。”
萍姨一愣,不確定的問:“俞小姐嗎?”
她很驚訝,蘇言深忙活到現在,是為了給俞晚晚做甜品,她以為他在這裏做好了帶回去給小諾小姐呢。
蘇言深不語,意思很明顯了,萍姨立即道:“我這就去。”
她雙手接過碗,轉身。
身後又傳來蘇言深的聲音,“是你做的。”
萍姨腳步頓了頓,想了想還是轉過身,“先生,夫人那邊今天問我被你調到哪裏,照顧什麼人。”
翁萍口中的夫人是蘇言深的母親,而翁萍就是蘇言深母親娘家安排來照顧的傭人。
蘇言深明白翁萍的話是在提醒他,他臉色一沉,“翁萍,你隻能忠於一個人,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翁萍自知多言了,忙低下頭,“我明白了。”
她兒子很早去世,她唯一的孫子現在在國外上學,所有的費用都是蘇言深安排的。
在接受蘇言深幫助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該明白,從今以後她就隻能忠於蘇言深了。
……
蘇言深一個電話,把已經離開的司機又喊回來。
上車他直接對司機吩咐,“回家。”
這個回家自然是去蘇家。
蘇家的別墅位於A市市中心,而且是獨棟別墅,不是那種聯排,現在價值十幾億。
門口的噴泉還開著,家裏的燈也都還亮著。
沙發上坐著的婦人正是蘇母喬慧喜,六十多歲,挽著頭發,一身素色睡衣,端莊嚴肅。
隻是那兩眼,有點兒空洞無神。
“媽。”
蘇言深進門淡淡的喊了一聲。
蘇母原本嚴肅的表情,又冷了幾分,“小諾去醫院了你知不知道?你最近怎麼總不著家?”
她的雙眼因為蘇言深父親和蘇言深大哥連續出事,哭的幾近失明狀態。
現在看東西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像。
聽到小諾去醫院了,蘇言深腳步停頓,緊張的問:“她在哪個醫院,怎麼沒人給我打電話?”
喬慧喜冷哼,“明霜體諒你,說你每天工作忙,讓人不要打擾你,小諾哭著要找你,她也不讓打電話。”
她很生氣,“你倒好,忙的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把蘇言深一頓數落,還是沒說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