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名實相符(1 / 2)

上床之前,關卓凡還剩一絲清明,記得吹熄了燈。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不然,加上視覺的刺激,關貝子的表現,不會比德都統好多少。

靠,不曉得勝保的這一關,是怎麼過得呢?

接下來,昏黑地,毫無章法。關卓凡有如豬八戒吃人森果,此中味道,懵頭脹腦,欲辨忘言。

終於從一片混沌中清醒過來。

一個隱隱約約的奇異感覺,愈來愈清晰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

呃,這個呂氏,難道還是處子?!

黑燈瞎火,有沒有“落紅”是看不見的。

二十一世紀的基本醫學常識,也告訴關卓凡,拿這個做相關判斷,忒不靠譜。

但原時空加上本時空,關卓凡於此是有豐富的“實際經驗”的。

原時空,往事不必提起;本時空,扈晴晴、米婭、婉兒,和他相識的時候,都是處子。

初初肌膚相親,全身肌肉緊繃,乃致微微痙攣,那種微妙感覺,是最好的演員也演不出來的。

可是,陳玉成、勝保、德興阿,到我這,已經……

這個疑問,終究忍不住問了出來。

懷中的麗人輕輕一笑,悄聲道:“貝子笑了,妾身殘花敗柳,怎麼可能還是……不過,妾身自‘他’過世之後,就再也沒經人事了……”

這個“他”,自然不是勝保,而是陳玉成。

關卓凡不由大奇。

呂氏停了片刻,又輕聲道:“勝保早就‘不行’了,他的姨太太,都是拿來擺樣子的……”

啊?三十幾個呢!你妹的,可不可以不這麼浪費資源?!

“德興阿……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一碰到我的身子,不是‘軟’了。就是‘出來’了……”

麵頰如火,聲音愈來愈低,幾不可聞。

關卓凡欲火升騰,昂然起立,於是再度挺槍躍馬。這次,終於如登仙府,如聞仙樂。

準備離開的時候。關卓凡對呂氏,就快過年了,北京城裏愈來愈熱鬧,不要再憋在宅子裏了,得空兒帶上兩個長隨,和珠兒出去到處逛一逛。實在擔心“驚豔”了世人。戴上麵紗就是了。

呂氏微笑著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關卓凡又,珠兒身上既然有功夫,曲不離口,拳不離手,該練功要練功,可別擱下了。

呂氏臉上斂了笑意。現出訝異之色,微微呆了一呆,認認真真答了個“是”字。

回家的路上,關卓凡心神舒暢,靈台明澈。

他的“大頭”現在已不受“頭”左右,能夠清醒判斷:

呂氏和自己的關係,有點像雅克琳,都是昧於形勢。不得不從。不同的是,雅克琳最後可能真正愛上自己;而呂氏,恐怕永遠也不會真正愛上自己。

關卓凡以為,她也許不會真正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究其竟,是這個女人實在太美。男人在她麵前,一旦心動,目迷五色。醉於皮相,無暇論及其餘,於是撞撞跌跌,不辨南北東西。自然就沒有辦法走進她的內心。

關卓凡既不能和她從容綢繆,就不可奢求更多。畢竟,下重寶,鍾靈毓秀,摩挲在手,已算前世修到了吧。

關卓凡知道自有人目呂氏為“失節”、“事敵”、“不貞”,這個,關卓凡隻能“你妹”了。

“殉節”?我靠。

衝鋒陷陣,不避彈矢,流血犧牲,那是軍人職責所在。

呂氏的職責是什麼?你要她“殉節”?

作為男人,不能保護女人,陷其於敵手,卻認為這是女人的錯。關卓凡認為,這種人,很應該起於地下,叫他死多幾次。

持這種觀點的人,到底把女人看做“財物”,連“玩物”都不算——你對自己的“玩物”,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吧?

這種人的眼裏,女人根本就不是人,隻是件“用品”。

我在“上麵”用不了,“下去”,要繼續用;或者,老子用不了,砸碎了,誰也別想用。

呂氏的敵人是誰?如果要排位的話,清廷和勝保、關卓凡的前麵,隻怕是陳玉成和太平國。

到底,是整個男權社會。

中國漢、唐之時,女子再嫁,二婚、三婚,視作尋常;然而宋、明以降,對女人愈來愈苛刻,終於,“餓死事,失節事大”。

自己三妻四妾,出入歡場,或者幻想著三妻四妾,出入歡場,卻要求女人白璧無瑕,從一而終。

你妹。

關卓凡有個看法,個人也好,國家、民族、宗教也罷,對女人愈苛刻,就愈卑微、虛弱。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中國就是例子,宋、明以降,對女人愈來愈狠,國勢卻愈來愈衰,終於被人扁得抬不起頭,爬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