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舟把她摟在懷中,緊緊地,仿佛要將她融在懷中,肆意的,又帶了點酸澀的恨恨:“所以,所有人做錯了事情,你都能原諒是麼?隻有我不可以,聞律師,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對我也是不公平的。”
“不是你說的麼?這世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她嗓音很輕。
他明白她的意思。
比如感情,有很多人喜歡他,但他一樣從不記得那些人的名字,比如她是早已經放下了他。
她的父母給了她生命,她能原諒,而他呢?給過她什麼?
他有些怕她會再說什麼分手的話,轉移了話題:“還喜歡別的戒指麼?我安排人來設計,或者包包,上次我聽說趙律師很想要一款包,但是店裏對她背調了,認為她家產不足,不是目標用戶,我讓品牌送她?”
聞柚白倒不是自己買不起這款包,隻是sa讓她走流程先配貨買點別的東西,不像他這樣,一句話什麼款式都有,她本人對這些奢侈品沒有特別的欲望,隻是偶爾社交場合需要一些撐場麵罷了。
但是趙澄認為,她從前過得比較苦,現在經濟寬裕了,就該好好用物質獎賞自己。
聞柚白過去的日子也過得很狼狽,奢侈品和珠寶帶給了她無數糟糕的回憶,被冤枉偷溫歲東西,被蓋上小偷的名號,有些人會因此生出渴望,一定要擁有這些名貴的東西,而她卻隻生出了排斥。
她受過傷,下定了決心,就很難再回頭了,東西是,人也是。
謝延舟總覺得徐寧桁送她的東西不值錢,說是心意,其實隻是摳門,但他不明白,她有多珍惜真心,她也是發自內心地喜歡那些投注了情誼的禮物。
甚過價值數百萬的鑽戒。
她沉默了下來,胸腔裏是紊亂的心跳,不知道是睡眠不足導致的,亦或是其他原因,在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眼皮之時,驟然停歇,疼得她輕顫。
不知為何,她在這個吻裏感受到了虔誠。
如奉神明,他可以用鮮花,也可以獻上他忠誠的靈魂。
她鼻尖微微一酸,有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滑落,為曾經的自己,為迷茫的未來,他們擁有過快樂,也有美好的回憶,可是,那些碎片早已經被仇恨和痛苦所掩蓋。
“謝延舟。”
“……嗯?”
“我們分開好嗎?”
謝延舟抱著她,不說話就是抗拒,他心口疼痛,她不愧是嚴謹的律師,用詞都如此嚴謹,不是正式的情侶,所以不用分手,不是已婚的夫妻,更和離婚無關。
隻能是分開。
“這一段時間我們又在一起了,睡過了,親過了,抱過了,你看,現在的我和多年前倒貼著你的聞柚白,並沒有區別,我如此普通,上著班,加班,回來疲憊不堪地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甚至沒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聊,我的身體也不好,我們的故事也沒有多複雜,多令人難忘,隻不過,你有不甘和遺憾,也多謝你之前對受傷的我的照顧。”
。您提供大神水折耳的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