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千草,錦苑倒是沒曾瞞過自己的想法,便隻擺手:“不是,”她見著對方仿佛鬆了口氣,才又開口:“人家是正房。”
千草又不說話了。
她早就覺得這個主子有點兒不對勁,如今看來,是腦子指定有點大病啊。
“那您做小?”千草是徹底懵了。
錦苑皺眉:“那哪行!”
“那誰做小?”
千草已經失去了分寸,連什麼敬稱都顧不上了。
“我不打算嫁給鬱連崢。”她斂眸:“不過我打算給他兩一個機會。”
錦苑想起書中寫的女配都是不斷給男女主使絆子,最後促成他們相親相愛,力排萬難在一起的好結局。
她決定效仿。
“這樣,你按我說的來做。”錦苑偷偷笑著,將計劃和盤托出。
風平浪靜的兩日過去,錦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圍在雲清的身旁,和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倒是真叫雲清覺得自己尋了個好主子,瞧著她也越發自在,總想著這殿下和外界所傳並不一樣。
這日,她又在和雲清閑話,還沒說到幾句,雲清卻忽然轉身,低頭朝向她身後:“大人。”
如今鬱連崢還是麵首身份,大家也還是喊著他鬱大人。
錦苑看著雲清的麵色,便像是忽然察覺了什麼,可再一轉向鬱連崢,便又忍不住歎氣。
他這人好像有點晚熟,硬是看不出來雲清對他的意思?
不過,想到鬱連崢常年征戰在外,心裏又藏著左副將慘死的事,估摸著沒心思談戀愛也是正常。
錦苑便做局:“晚上一起吃飯吧?”
她這幾天都不願和鬱連崢接觸,吃個早點都是直奔廚下狼吞虎咽,生怕和他坐在了一張桌前,所以如今開口,倒是叫鬱連崢有點意外。
他點頭:“好。”然後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給你的。”
那是合陽城有名的胭脂坊出的梅子紅唇脂,如今宮中妃嬪都是一物難求。
想來,鬱連崢倒也是花了心思的。
千草在一邊看著都難免動容,又想起錦苑布的試探之局,不免連連搖頭。
她覺得,這試探真是大可不必。
但錦苑不這麼想,她現在拿著胭脂,就懷疑裏麵有毒。
“不錯,”她拿著盒子看了一眼,轉身就遞給雲清:“賞給你。”
雲清錯愕的愣著,但也不敢不接,隻好勉為其難的說了聲恩謝。
鬱連崢麵平入水:“你不喜歡麼?”
“不喜歡用那個。”
她說完這話,他便隻盯著錦苑嫣如花瓣的唇看了一瞬,視線停頓一會,隨後才回話:“確實,你用不著。”
千草看見了,又連連搖頭。
隨後走到錦苑身邊,壓低了聲音:“晚上那事還做嗎?”
“做。”不做,怎麼叫鬱連崢發現自己心底對女主的心意?
酉時三刻,熱菜上桌。
這一次,千草刻意找了別的由頭支走了所有的婢子家丁,一應飯菜都是由雲清端上來的。
“吃吧。”錦苑沒有和他廢話,徑直大快朵頤起來。
她雖然惜命,但為了日後長遠打算,現在也隻能犧牲自己,三兩口下去,錦苑便隻覺得腹中隱隱作痛,隨後麵色慘白的放下了筷子。
這紅燒肉是真好吃啊,可惜了,有毒。
還是她讓千草安排的。
“殿下!”千草演的入木三分,一臉驚慌的指著雲清:“這菜裏有毒!”
雖然草率了點,但是殿下中毒就是大事,此刻堂內並無外人,鬱連崢隻忽然起身,冷冷的掃了雲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