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急,傅大哥就這麼不想跟我聊天?”薑書錦堵在門口,“那我去叫姐姐,讓她……”
“閉嘴,聊什麼?”男人總算可以確定了,他不是沒事要說,隻是不想讓他姐知道。
帶上房門,他提著狼崽子的衣領,把薑書錦揪到欄杆邊兒上。
站在二樓俯視四周,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真是少有的好天氣。
“這回出任務,別帶帶薑書亦。”脫離他姐可能聽到的範圍,薑書錦就變了臉色,認真中帶著些警告,“就算讓他死在首長府,都不可以讓他跟著去。”
薑書亦,他不配活在世上。
“他不是你哥?”傅薄焉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你就這麼恨他?”
讓薑書亦死,這小破孩真狠得下心。
“我哥?”聽到這個字眼,薑書錦嘲諷一笑,“他不配。”
“你與他不對付,我並非不明白,但總得有個原因。”男人拍拍他的肩,試探性的問,“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父親我沒見過,但你好像並沒有結婚。”
也沒有心上人。
“如果我說,他都做了呢?”薑書錦冷笑,清俊的臉上滿是陰沉,“我與他並不是親兄弟,異母異父,但由於我爸娶了他媽,薑書亦就改了名字,隨我父親的姓氏。”
薑書亦最初並不姓薑,至於他到底姓什麼,父親又是啥,他確實不清楚,也沒聽父親提起過。
隻知道是他父親辜負了他母親,他媽媽生氣,不僅改嫁,還改了姓氏。
“那……奪妻之恨呢?”傅薄焉悠悠開口,心底已然有了猜測。
但還是想聽他說出來。
“傅大哥,你真不知道嗎?”薑書錦目光灼灼的抬頭看他,“姐姐前世死在了B市,你以為隻是沈七七的手筆?”
男人一怔,猜測成了現實,心裏頓時風起雲湧。
“沈七七她一個外來者,怎麼可能驅動喪屍,借由Shura給姐姐設局,讓她死在地下室!”
這句話他聲音不大,堪堪隻能兩個人聽到,但臉上憤恨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阿焉……”房間內程簡兮懵怔的聲音傳來,“阿焉!”
“我在!”傅薄焉沒接他的話,聽到她的聲音,慌忙推門進去。
程簡兮並沒有醒,窩在被子裏,整個人縮成一團,繼又掙紮開。
掀開她蒙著頭的被子,男人躺在她身側,心疼的把她額頭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別到一旁。
“簡兮別怕,我在。”傅薄焉語氣輕柔,“寶貝兒,我一直都在。”
一聲一聲,繾綣又溫存,耐心的哄著懷裏的女子,眼神溫柔似水。
程簡兮若是醒著,指不定會溺斃在他的眼神裏。
薑書錦本想邁進去的步子一頓,看著床上進入夢魘的女子,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歸於平靜。
他又退了回去。
他兩人之間,哪怕分開多少次,一旦回到彼此身邊,黏膩的程度,總是羨煞旁人。
別人一步也插不進去。
想到這兒,薑書錦靠在門邊,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兔崽子!我讓你上來叫人,你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