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薑書錦,你表白被拒了嗎?”嚴倚舟一回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你是個好人。
浪蕩子這是被發好人卡了?
“你閉嘴!”薑書錦一個利眸掃來,“想挨打你繼續說。”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很平常的一句話,從他姐姐嘴裏說出來,就有了那麼些意思。
是他幻想太多,潛意識裏已經瘋了嗎?
“OK,我閉嘴。”嚴倚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端著個托盤,走進監測室。
“他現在不怎麼方便進食,最好有人喂他吃。”程簡兮看好戲一般的說。
一直都是他調侃她,真是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反過來整他一次。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從來秉持著“自給自足”模式的嚴首長,愣了,
看看盤裏的粥,再看看躺在病床上“嗷嗷待哺”的男人。
算了。
“自給自足”的前提,是吃飽飯。
“書錦,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如今任務在即,你能不能先摒棄與我的恩怨,去把物資奪回來,再說……”
“你?”薑書錦話都不想跟他說,“你也配?”
“書錦,你……”
“薑書亦,不要以為我不對你動手,是心有顧慮,實話告訴你,死在我手裏,太便宜你了!”
他已經把實情告訴某人了,那位會做出什麼事,他很期待。
嗬。
“書錦……”
“薑隊長有事要問我?”傅薄焉忽然開了口,臉上帶著清淺的笑,“不知想問什麼?”
看到他的笑,薑書亦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腳底下踩到了一顆不知從哪兒飛過來的石頭,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我……”他想回答,但對上他森冷無波的視線時,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到底怎麼了?
“你什麼?”男人神情溫柔,姿態優雅至極,聲音亦是不疾不徐,“薑隊長,不過一日不見,怎麼就不會說話了?”
原來是他。
“我……沒事了,傅先生。”在他巨大的壓迫感下,薑書亦將原本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問那麼清楚做什麼,他不見得會說明白。
“嗬。”薑書錦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忍不住冷笑,“請記住你現在的樣子。”
遇到傅薄焉這麼慫的男人,當初是怎麼有膽子動他女人。
他想不明白。
“弟弟,別鬧了。”程簡兮拍拍小破孩的肩,無奈的壓低聲音,“你為什麼總跟他對著幹?”
直到現在她都沒搞清楚,而且他們這一個個的“男主角”,都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
難免會給她一種感覺,他們隱瞞的事對她不重要,所以她沒必要知道。
但不論是傅薄焉,還是薑書錦,麵對薑書亦時,都持不待見的態度。
所以事實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姐姐,你不會想知道的。”薑書錦笑著將她推回房間,“嚴倚舟給病人喂食,萬年難得的場麵,機不可失。”
“小……”
“姐姐,嚴倚舟在看你!”
程簡兮:“……”
剛回頭想抓他回來打一頓,就看到門在她麵前被關上,狼崽子很雞賊的,把傅薄焉也拽了出去。
男人倒也配合,跟著他出去了。
“在這兒待著吧。”嚴倚舟輕歎,舀起一勺粥,喂給司禮,“書錦不想告訴你的事,是問不出來的。”
那孩子打小心思重,之前以為是身為“天之驕子”的高傲所致,現在才發現,他就是心裏裝的事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