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告訴別人。
程簡兮倒是能問出來一些,也可以讓那狼崽子聽話,但有些事,她也問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他隱瞞的事情,本身就與她有關,或是太黑暗,或是太悲情。
他不想讓她難過。
“你又在想什麼?”程簡兮看他差點把勺子戳到司禮,忍不住皺眉,“司禮別不是被餓死的,是被你捅死的。”
嚴倚舟:“……”
算了,不跟她說那麼多,有可能的話找那個狼崽子聊聊。
“停下吧,差不多可以了。”看著司禮明顯不願意咽下去的表情,程簡兮歎息,“你不能讓他撐死。”
“……”嚴倚舟看了眼碗底剩下的粥,放下碗勺,伸了個懶腰,“真是難伺候。”
“沒人逼你伺候。”程簡兮挑眉,“我隻是說最好有人喂他,沒讓你自己來。”
“……”嚴倚舟無語,吞了吞唾沫,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得罪誰別得罪女人。”
當初不就是口嗨,看他倆黏膩,挑撥了兩句嗎,不僅得罪了傅老狗,這丫頭也是處處給他挖坑。
離譜。
“知道就好。”程簡兮靠在牆上,時不時瞄兩眼窗外。
三個男人已經不在門口,透過窗戶能看到傅薄焉黑色的衣角。
他們走開了,不知道在說什麼。
“既然想知道,怎麼不出去看看?”嚴倚舟看她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裏,調侃道,“指不定你一哭一鬧,哪怕薑書錦忍得住,傅薄焉都得心疼死,還能再不告訴你?”
他倆這神神秘秘的模樣,弄的他也心癢難耐。
好想魂穿……
“你不也想知道?怎麼不自己去?”程簡兮瞥了他一眼,“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他們確實有事瞞著她,但不知為何,她竟然不太想開口。
“嘁,都憋著吧!”嚴倚舟嗤笑道,“就你現在這體貼入微的模樣,食人怪與解語花的完美切換,怪不得能讓傅薄焉死心塌地。”
想想就不可思議,一個男人的反差怎麼可以這樣大。
“嫉妒請直說,我們不歧視單身狗。”
“……”
他脫單比他們早太多!老婆娶回家為他洗手作羹湯時,他倆還不認識呢吧!
怎麼就單身狗了?
【請選擇轉移地點。】空間的聲音悠悠響起,不知為何聽起來有些哀怨。
“隔離區實驗室,堆門外也可以。”程簡兮冷靜道。
係統開了口,她才想起來,雖然確定了藥材送達的地方,卻一直沒告訴她。
【好的。】空間冷冷的聲音響起,停頓了下,實在沒忍住補充道,【請你下次主動告訴我。】
她本來不想說話的,但眼看再晚可能會來不及,這才不得已開了口。
這丫頭倒是沒一點自知之明。
“你竟然不知道啊。”程簡兮聞言,不由得樂出了聲,“有意思。”
還以為她什麼都知道呢。
【我沒興趣聽牆角。】空間反擊道,【悠著點,萬一碰到喪屍群,小心體力跟不上。】
程簡兮:“……”
那味兒是越來越重了。
“簡兮,出來。”傅薄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嘭嘭”的敲門聲,“該去隔離區了。”
嚴倚舟:“……”
怎麼又是隔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