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釵頭鳳(2 / 2)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蔳,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蘇嫣然低聲念道,嘴角一絲冷笑,“東風惡,好一句東風惡,他對他娘言聽計從,會敢在牆上公然影射他的娘意?他隻不過是罵顏大哥罷了,他有什麼錯?從宋流傳下來,竟然有很多人都以為他情深,他自責錯在不該休我,其實不能用休,應該用羞字才對,他們陸家早就在很早以前定下了羞辱媳婦地計劃,表哥他的意思是錯,但是他錯在不該娶我,因為這才是他真正應該愧疚的地方,他已經是在助紂為虐,這根刺一直在他心中,直到他死都拔不出,所以他有空就要去那裏寫首詩表示歉意,他懇求琬兒的原諒,原諒他做了一把殺人的刀,世人很感動,隻認為他情深,多情,至死不渝,說琬兒的死,隻是陸母的不好,可是他卻心知肚明,知道傷害琬兒有多深,隻不過很可惜,他死的時候,琬兒也不會從棺材中爬出來原諒他!”

看著林逸飛還是一言不發,蘇嫣然繼續說道,“隻是一句母命難違,果真是個好借口,那裏多少的女人連辯解都不能發出,就已經被這句壓的喘不過氣來。才子也用地很好,輕輕地四個字就把所有的一切掩埋到土裏,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他還是不死心,希望我能夠忘記顏大哥,莫要再想,隻要不想,他和母親說說,還有可能再娶我過門,隻不過他錯了,大錯特錯,他太讓琬兒失望。因為像顏大哥,蕭大俠那樣讓人難忘的實在太少!琬兒不會忘記!”

林逸飛輕聲道:“難道琬兒還在恨他?”

“琬兒看到那首虛情假意,卻有文采斐然的詩後,當下回了一首,隻是告訴他,世情蔳,人情惡。就是這六個字,他這個大才子怎麼會不明白?一個弱女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最親的人不幫一把,反倒推她出去,琬兒怎麼能不發出人情惡的感慨。”蘇嫣然雙眉蹙走,嘴角輕撇,滿是不屑,“她告訴表哥忘記顏大哥難,難,難,千難萬難,的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好一個瞞,瞞,瞞!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瞞的?就算一琬兒的第二個丈夫都知道他們地糾葛,給機會讓他們網頁,她還要瞞什麼?她和那個大才子之間的糾葛感情當時沸沸揚揚,路人皆知,她還要瞞什麼?她瞞的隻是那段永遠的思念,對於那個負心薄幸,自詡情深的大才子,她不是恨,不是瞞,她隻有厭惡,他很可憐,他甚至連讓琬兒恨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口氣說了下去,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望著林逸飛道:“咖啡第一口很苦,不過再喝下去也就有些習慣!”

林逸飛竟然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笑道:“的確如此,你能這麼想大有長進。”

“或許在你麵前,”蘇嫣然輕聲道:“想不長進都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麼聰明,別人也會被你帶的聰明一些。”

林逸飛搖搖頭,“你帶莫要太誇獎我,我也會驕傲。”

蘇嫣然輕笑一聲,神色已經不是那麼激動,“我隻是可笑世人多喜歡愛情童話,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也是大肆渲染,現在的女人無疑幸福了很多,琬兒很苦,和她姨娘一樣命苦,因為她們都是才女,而那個時代,偏偏容不得一個才女!”

林逸飛緩緩點頭,“蕭某遇到居士之時,已經大有感慨,隻是,唉,”他歎息一聲,“我後來又看了居士的一些大作,隻覺無奈。”

“蕭大俠是當時地奇男子,見識自然不同,”蘇嫣然笑道:“可是世上又有幾個蕭大俠,想當年姨娘死後,那大才子給那孫姓女子做墓誌,竟然說她反駁姨娘的話語中,‘才藻非女子事!’,此句頗佳,隻此一句,想必蕭大俠見了,多半一劍劈了那墓誌。”

林逸飛苦笑道:“蕭某一柄劍如何應付了那麼多!”

“最可笑的是那個大才子,琬兒的表哥,”蘇嫣然嘴角一絲輕蔑,“竟然忘記誰教他詩賦,誰教他武功,武功遠遠不及蕭大俠也就罷了,他也向來一直認為‘才藻非女子’,這倒不難理解,他心中當然還是痛恨琬兒地姨娘,痛恨她教了琬兒太多,讓琬兒也學會了她的獨立思想,她對愛情的追求,因為在那個大才子眼中,琬兒若是不學會詩賦,就不會愛上顏大哥,也就會安安心心的做他陸家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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