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牌九,熟悉的贏錢套路,估摸著也有十萬左右吧,喬鈺不敢在一家贏太多,眼看就要收手,來了個熊皮麵具遮了半邊臉的老頭。
“年輕人,敢不敢跟老頭子我來一局?”
“有何不敢?”
“年輕人,你選一個玩法,不然一會說我老人家欺負小子。”
“節省時間,來簡單的大小囉。”
“哈哈,好。”
喬鈺跟言立新練了一手絕活之後,從沒輸過,就沒有她不敢的賭局。
麵具老頭聲音本就沙啞,半邊臉露出陰險的一笑,就挺瘮人。
這個賭場一般人不來,來這都是賭大錢的,所以就是在廳上,人也不多,不過麵具老頭一出現,所有人都停下圍上來。
麵具老頭是這裏賭場老板,是常客都聽說賭場老板就從沒輸過,但沒見過老板出手啊,現在一個小年輕迫得老板親自下場,這肯定有看頭。
賭場老板大馬金刀的坐在喬鈺對麵,看都不看隨手劃拉過來兩張牌。
“小子,該你了。”
可喬鈺看清楚了,那哪是隨手呀,那手法分明跟她就是師出同門,噢不,人家手法比她要老練得多,而且無論她現在怎麼抽牌,也大不過老頭的那兩張牌。
喬鈺在學習之初,言立新就說過,師父一手絕活隻傳了言立新一人,那麼世上就三個鬼手。
這麼說來,眼前這個麵具老頭是師父?赫連?
輸給師父天經地義,不丟臉。
正愁在西龔還沒個合適的身份,這樣就有了呀,東晉鬼手的傳人,嗯,假裝自己就是東晉人,喬鈺被突然冒出來的合適身份樂得。
喬鈺也撿來兩張牌,“怪老頭,賭什麼呢?”
“你贏了賭場歸你,我贏了你小子歸我。”
“和局呢?”
“老人家不欺負小孩,和局算你小子贏。”
赫連早在之前就觀看了幾輪喬鈺和人對賭,確認這假小子就是他的寶貝徒弟給他收的小徒弟。
總聽言立新在信裏說他的小師妹如何如何天賦異稟,半月學得牌九絕活,赫連還生了好一段時間的氣,誰要他多事代師收徒?沒想今日一觀,人和牌麵功夫,一樣厲害!
這話,是擺明了要送小徒弟賭場?喬鈺樂是樂,可師父的禮太大怎麼辦?
這牌還開嗎?
除了外人,師父跟徒弟都知道牌是一樣的點數。
見喬鈺拿了牌回去,赫連麵具下的雙眼眯了眯,心道,言立新那小子教得倒是沒藏私。
雙方都拿牌了,你們倒是開牌呀。
旁邊觀看的十來個賭坊常客,急得在跺腳。
錢虎妮在擔心,知道姑娘厲害,但人外有人,這麵具人一看就不好對付,要是姑娘輸了,那還了得?
可偏偏,一老一少不開牌,也不說話,都在相互打量。
你小子還不上前來拜師?難道等師父先開口?師父看你再順眼也沒這道理,麵具下的赫連輕哼了一下。
老頭,性格夠怪。
當徒弟的先認輸吧,喬鈺走向赫連,極快的跪下,“弟子喬鈺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