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長衫上滿是鮮血,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擂台上遍是他的血跡。
胸口幾乎被打個對穿。太慘烈了。
黃一真人就站在台下,心都要碎了。抽中雲出岫後就力勸他放棄,不要為了臉麵,廢了以後的修仙之路。
胡鬆一臉堅決:“師傅,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我若遇到弱的就上,遇到強的就逃,日後也沒臉修仙了,白白學了這麼多年的道義。那打神幡雖厲害,可我就不信邪,雲出岫那樣的人能用好嗎?我今日就要試一試!”
台下的人多數都是惋惜,這胡鬆雖硬氣,但還是比不過打神幡的威力,白白犧牲了。
雲出岫假裝歎了口氣,收起打神幡,走到胡鬆身旁。
蹲下身探出手摸摸他的鼻吸,還有微弱的氣息。
站了起來對裁判道:“還活著。快判吧。”
裁判歎了口氣,正要說出結果。
地上的胡鬆突然動了,趁著雲出岫背著身撲了上去。
雲出岫一時不察,被胡鬆從後麵扣住了脖子,驚慌失措唉呀唉呀的亂叫。手腳並用企圖擺脫他。奈何胡鬆就是不鬆手。
兩個人在擂台上滾來滾去,身上、衣服上均沾滿了鮮血,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這就一會兒的時間,一陣慘叫聲響徹整個山頂。隨即擂台上的二人分開兩邊。一個朝東滾,一個朝西滾。
朝東的滾下來就不動了。朝西的不停滾來滾去,最後掉下了擂台。
裁判已經傻了!台下的觀眾驚呼聲陣陣。
大批的圍觀者擠到擂台前。
黃一真人迅速跳上擂台,直奔東麵的人而去。
雲無心也來了,兒子雖不濟,但對於打神幡的威力還是有信心的。聽說這次的對手是九岩山一個青年人,才學了十二年,根本沒放在心上。
兩日沒與兒子說過話,想著待會勝了,在台下截住兒子,乘著高興將上次的不快了了也就是了。
沒想到還未到跟前,就聽見驚呼聲,和一陣一陣的慘叫聲,怎麼聽都像是雲出岫。
心中驚慌不止,分開外圍的眾人,幾步搶到擂台下,看到台上的黃一真人和滿台的斑斑血跡。
台上的裁判還在發愣,雲無心跟著跳上了擂台,一聲大喊:“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黃一真人抱起胡鬆走到裁判身旁,“這是我徒兒胡鬆。”
裁判這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說道:“獲,獲勝者九岩山胡鬆。”
黃一真人眼含熱淚,又滿臉自豪,抱著胡鬆轉頭下了擂台。
雲無心聽了這結果,頓時炸了,扯著裁判的衣領,瘋狂的搖晃:“我兒子呢?雲出岫呢?人呢?人呢?”
裁判頭都要被晃掉了,努力握住他的手,艱難的指了指西麵,雲無心瘋了一樣奔了過去。此時的雲出岫已經暈死過去。
雲無心抱起兒子,也不知道哪裏受傷了,趕緊帶回帳篷救治。
傍晚時分,山頂上徹底炸開了鍋。胡鬆太狠了。
雲出岫不止胯下受傷嚴重,眼睛也瞎了。
雲無心渾身是血,紮手紮腳的從帳篷裏跑出來,嘴裏喊著:“這個混蛋,敢傷了我兒,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跑去要抓胡鬆抵命,路上被一撥又一撥的人攔住。
冷千葉:前幾日你兒子仗著打神幡將別人的眼睛弄瞎了,落雁山可有尋你報仇?你還是趕緊消停些吧。
高理:孫成宇也被閹了,人家迎雷穀可有說了什麼?都是誤傷,你還是趕緊回去仔細看看,還能不能醫治,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白臨:胡鬆也快死了,一條命抵你兒子一雙眼睛還有一,一個,一個小東西,也算公平。回去吧。
雲無心:“他胡鬆算什麼東西,比不上我兒一根頭發。我要讓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薛躍山倒背雙手攔在路上:“你想幹什麼?這是濯纓大會,隻要不將對手當場打死,都不算違規。不得私下找人尋仇,否則仙門容不下你!”
雲無心抱頭痛哭,“我兒被他廢了,廢了。我不管,我要去找他抵命。我也要將他閹了,雙眼踩爆!”
薛躍山:“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堂堂一任掌門,嘴裏盡說些無知村婦才說的話,臉麵何存?我已經派人送了好藥過去,要盡快服用才好,你趕緊回去吧。”安排身旁的人將又哭又鬧的雲無心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