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拍門的聲音連綿不絕,劉鬆這小院子除了小豆子那個娃娃,多少年沒人來過了。
正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劉鬆有些興味地抬了抬眼睛。
小慈有些緊張地跳進劉鬆懷裏,劉鬆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這毛是真的非常順滑呀!
門一打開,睜著惺忪的睡眼一看,就是滿目火光,足足有十五六個大漢手裏拿著刀站在門口。
當先舉火把的是個幹瘦的老頭兒,看到劉鬆開門,他嚇得腿肚子直打顫:“劉鬆,不是我要帶他們來的,我沒有辦法!”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個賊眉鼠眼、麵白無須的人推到了一邊,這人上下打量了劉鬆一番,朝著後麵喊了一聲:“大哥!是他!”
是張部?
劉鬆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麼而來了。
劉鬆都沒有給那幹瘦的陳二一個眼神,大赤赤地站在那兒,跟張部的神色對上,半點也不怯場,這些雜碎在他眼裏什麼也不是,盡管他現在功力大退,搞定這些小癟三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張部一口大哥叫完,劉鬆一挑眉,就猜到了一些,果然,就看到陳武從後麵走了出來。
“劉鬆?”陳武狠狠地瞪著劉鬆,原本以為這個架勢都擺出來了,這小小獵戶肯定會害怕,沒想到劉鬆反而不慌不忙地站在那兒,一臉冷漠。
陳武一下子注意到了劉鬆懷裏抱著個白絨絨的東西。
“你懷裏抱的是?”
“大哥,是那隻雪狐!”張部眼尖。
陳武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確實是,那雪狐愜意地躺在劉鬆懷裏,而不是變成狐狸披肩籠在他心心念念的映畫姑娘的脖子上,心裏不禁生出恨意。
“劉鬆,你知道我是誰嗎?”陳武這個名字,在義縣誰聽了不抖幾下,好歹是義縣的地頭蛇。
結果劉鬆看都沒看他一眼,輕輕的給被吵醒的小慈順了順毛。
陳武見自己的話劉鬆根本不搭理,惱怒至極,他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劉鬆破落的院子,冷哼一聲:“劉鬆,隻要你識得好歹,把你懷裏那隻雪狐交出來,再磕二十個響頭,我陳武今天就放過你。否則……”
剛才接嘴的小弟張部又站出來幫腔道:“沒錯,劉鬆,你交出雪狐,磕頭,我大哥就放過你!”
劉鬆這才微微抬頭,看向陳武,輕飄飄地笑了一下。
陳武隻覺得一身的熱血直衝上腦門兒,他瞪著劉鬆,提了提手中的大刀,大刀很沉,是他爹最近才請義縣最出名的刀匠給他打的。
他一會兒就要用這刀把劉鬆劈成兩半!
劉鬆看到陳武的神情和動作,倒是一點也不慌,隻把小慈單手抱住,另一隻手暗自運掌,感受到充沛的內力在體內流轉,直到確定要把這群人打的屁滾尿流也夠了,才斜著眼睛看著陳武他們。
見說的話被威脅的人好像沒有聽到,隻是換了一個姿勢抱狐狸,陳武覺得掃麵子,惱羞成怒,也不打算再費嘴皮子了。
看向張部,張部點了點頭。
陳武高聲倒:“給我上,把那雪狐搶過來再殺他,別把皮毛弄髒了!”
小狐狸好像感覺到了危險,緊緊貼在劉鬆懷裏,劉鬆單手抱著它,仍然一言不發,也沒有退後半步。
張部好像有些擔憂,看了看身後他們帶了這麼多人,而劉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朝著陳武點了點頭,口中附和道:
“上!”
“上!”
這些人到底是跟著陳武混了好幾年的,默契還是有的,他們互相看幾眼,就知道什麼時候動手。尤其是張部,看似一副猥瑣弱雞的樣子,在陳武手下好像還挺有威信,他一舉劍朝著劉鬆攻擊過來,其他人全都一窩蜂地上了。
隻可惜,對於這一群連真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武夫來說,要打劉鬆,無異於以卵擊石。劉鬆反倒是因為他們選擇一起上的行為感到非常高興!
“哈哈哈,你們是真體貼我劉鬆,既然要一起來送死,倒是省的麻煩,我送你們一起去見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