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病己失聲笑道:“唔使客氣,對我來說小事一樁,黎班飛仔都係一群人渣,打佢都係略施懲戒。”
趙雅芷聞言,一本正經的問:“你那麼厲害,是學武的麼?”
趙雅芷就見他俯過身子,貼近頭,對自己故作神秘的悄聲說:“我師傅啊很厲害的,而我師兄就更有名了,或許你也聽過他的名字也說不定呢。”
我怎麼會認識嘛,又不是大明星。趙雅芷在心裏嘀咕著。這是趙雅芷的調皮一麵。
不過他真的好靚仔啊,不是樣子,是一種由內到外的氣質,迷一樣的人物,對視著他有些深邃的眼眸,趙雅芷嬌羞地轉過頭,受不了了。
見她小女人樣地表現,贏病己看了一會,在這一會工夫裏,他的眼中神情變化了不知有多少次。覺得好有意思,這就是那個熒幕上儀態萬千,尊貴無比的女神嘛!?這一刻,原本因為固有身份的距離,而有些自卑的贏病己笑了,是啊!我是贏病己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天下無雙的絕無僅有的存在啊!
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是贏病己!這是這個男人的信念。
麵對贏病己的輕笑,趙雅芷在他的凝視下,剛開始似乎有點不自然,但是很快地便已回複正常,此時俏生生的臉上帶著薄薄的嗔怒,使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動人。
贏病己不想讓她對自己降低好感,於是微微笑著。
掃視了一眼底下有些不正常地人潮,不想招來條子的贏病己說道:“風清月冷,咁夜咯,快啲返去喇,這頭危險,我送你翻去喇。”
趙雅芷也低垂眼眸望了望下方的人,似乎微怯夜寒,緊了緊衣衫,輕聲答道:“好啊,聽你話,我是同我細妹一起出來的,你送我到我家,她應該急了。”
贏病己點點頭,率先向天橋另一端走去,步履之間宛若行雲流水,似慢實速。趙雅芷落後半步,緊緊跟在他身旁,離得太近,贏病己都聞到了陣陣香氣,淡淡的很好聞的香氣,估計是女孩的體香。
熙攘的人群,似乎因為尊敬強者,刹時間,鴉雀無聲,而且齊向兩側倒退,讓出一條隙長的路來。
直到兩人身影逐漸走遠,一人忽然驚叫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他是誰了,元朗七怪中的老大,哪裏有他哪裏就有疾病得疾病贏!”
“是他!原來如此我也聽說過他的名頭。”“原來是他,帶來疾病的贏病己。”“嗯,傳言他不是被賴皮蛇幹掉了嘛?”
一語驚世人,贏病己的綽號以及各種小道消息被人們互相傳頌,黑色世界中的人與人之間大多沒有秘密。剛才利落的身手受到了人們的讚揚,從這種程度的反應來看,贏病己無疑是個角色。
不管人們的議論,遠離了事件中心的兩人,都沒有受此影響。
這條街不算長,不過因為這裏複雜地地位關係,人擠人的,也夠人走上好一陣。在街的盡頭,有數家大排檔,可以坐下來吃海鮮,也可以嚐嚐印度風味,或者幹脆站在路邊,嚼上幾串牛丸、魚蛋什麼的。
隨處可見,熱鬧非常的麻雀館,部分已有些曆史了,甚有傳統文化特色,光顧者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除了五花十色的賭檔,紅燈又現,吵雜聲又是一轉,一派靡靡之音,人耳心動,欲念頓起,整條街上隨處可見一些站街女,隻見她們穿著暴露的衣服,洋裝旗袍樣樣都有,一起在大街上扭擺,豐臀肥乳,妖豔迷人,白花花的嫩滑大腿曝露在空氣中,深深的事業線是男人們犯罪的深淵。
見贏病己走來,引得這裏的站街小姐們爭相引頸張望,一顆穎芳心全都被那抹俊挺身影給吸引住。
她們化著豔麗妝容的臉上大多洋溢著興奮的紅暈,眼中更是閃動著仰慕的光芒,完全無視了身旁的趙雅芷,青澀的小丫頭完全沒有她們有魅力,兩個摩登女郎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朝贏病己頻頻拋媚眼,贏病己目不斜視,給她們來了個不理不睬,這是加分的好機會。
果然——
一路走過,贏病己的表現趙雅芷都看在眼裏,歡喜贏病己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男人,又對自己的身材有些自卑。低頭凝望著自己那裏的嬌小,一張宜喜宜嗔的臉,沒有表情,唇裂齒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讓人見了覺得好不奇怪。
贏病己沒多想,他也還有事要處理,有人要見,所以隻是悶聲直走,一路無言。
這裏是廟街,坐落於榕樹頭,把一條街生生地一分為二。靠著廟的南牆,比較寂靜,一溜兒都是看相、算命的攤子。攤主們一個個擺出一副半仙的模樣,還真有人坐下來問前程,也有青年男女來問姻緣。
贏病己對這些不聞不顧,唯有趙雅芷在那些算命攤上看了幾眼,默默跟隨著他往前走,一路上再沒有人來搭訕騷擾。
這裏很黑。
夜道像是永無盡頭的黑暗隧道。
黑暗的深處,突然出現了幻影似的亮光。
很平靜的隻要穿過這條街就是趙雅芷熟悉的地帶了,外麵有計程車,一座就徹底回程,打道回府了。
走著走著,趙雅芷卻覺得太快了,她有些後悔的想早知道別那麼快答應那麼早就回去了,或許…嗯嗯…搖搖頭打消了小腦袋瓜裏的胡思亂想。
十字路的正中央,到處都是人,馬路上也滿是停迫的的士,計程車。隨手招了輛的士,趙雅芷坐在後座,贏病己也坐了上去,別看是的士就掉以輕心,在大香港混黑的各行各業都有,尤其是這種的士哥,很多都是各大社團的馬仔,是要送貢的,因而你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見色起異做出什麼事來,開到渺無人煙的地方,一個小姑娘家,那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計程車在馬路上停停走走,很快行駛到了趙雅芷家的公寓樓下,街邊人潮洶湧,偶爾還能見到幾個綠皮警,一邊是毗連的公寓,到了這裏就不用擔心了。
下了車,遠遠的見到一個比趙雅芷略小的身影在門口焦急的四處張望。
羞紅暈飛上頰,趙雅芷單純地回看贏病己。目光幹淨而又溫涼,溢過來,替他梳洗掉遍身的塵埃,或許是錯覺吧。
她緊抿著嘴唇,呼吸了一口氣兒,臉頰紅暈不散,道:“請留步,唔好送喇。”
贏病己出來後。轉一個圈。回頭看看她,說:“咁唔阻你嘞。”
在計程年上時,兩人也沒有多交流,現在是該短暫分別的時候了。
沒成想到贏病己那麼果決的道別,趙雅芷麵上一怔。
“我點報答你好呢?”輕柔低語的聲音。
贏病己已轉過身去,聞聲住腳,道:“真要這麼說的話,下次見麵,請我吃餐靚嘢叻。”
交換了聯係方式,贏病己不在停留。
瞬眼即隱入人海,蒼茫夜色之中……
“家姐在幹什麼……喂,家姐!”?
趙雅芷幽然一笑,揮揮手,小妹趙雅珍兩手提著紙袋奔過來。?
“家姐你可回來啦!我擔心死了!”?
小妮子跑得氣喘如牛,精神頭倒是十分好。?
趙雅芷望向贏病己剛才走開的方向。當然,贏病己的影子早已被人潮吞噬,夜色淹沒不見了……?癡癡望著贏病己消失了的身影,滿麵依戀之色,發了一陣怔,直到細妹的喊聲又從背後傳來,似是不勝重負般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向家,趙雅珍走去。
道**,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俱往已,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