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語說完,她才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走下台,這叫有始有終!
程一笙如同往常一般走回辦公室,對於周遭的指點與議論充耳不聞,這份淡定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凝鬼祟地跟進來,神秘地說:“喂喂,今天你可出名大了,你不知道咱台裏各大主播還有導演都上演播廳去觀摩,這件事,嘖嘖!”她晃晃頭,轉言問:“有什麼準備沒?”
“什麼準備?”程一笙偏頭反問。
方凝先誇道:“今天你的表現可真夠給力的!”她話音一轉,問她:“不過你得罪了殷權,就不怕報複啊?”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便要命地響了起來,程一笙簡短地接聽,掛掉電話說:“瞧瞧,薜台找我算帳了,回頭再說!”
“晚上?”方凝追問。
“晚上陪我男友!”程一笙說著已經站起身。
“哎,那個賤男,你還……”她的話沒說完,程一笙已經輕擺臀出了門。
方凝搖搖頭,咕噥道:“還真淡定,希望你能全身而退!不過這次……唉……”
程一笙進了台長辦公室,台長薜岐淵正在接電話,看到她進來,匆匆說了兩句,將電話掛了。
程一笙再次打量這位溫潤如玉、唇畔笑意漫漫的台長。如果在古代,這樣的男子,若是手執玉骨扇子,站在湖心畫舫上,將是怎樣一副震懾人心的風景,可他卻是道貌岸然、詭計多端的電視台台長,並且還對她心懷不軌。
薜岐淵正色看向她,收起剛剛的笑意,嚴肅地說:“程一笙,最好的機會都給你了,你怎麼不懂得把握?還讓我得罪一個大人物?”
他的聲音珠圓玉潤,就算生起氣來也是朗朗道來,身為台長,他的業務也是過硬的,播音主持功夫一流,曾經也迷倒過不少人。
可是程一笙卻並未被他字正腔圓的聲音所打動,她挑了挑纖細的眉,向前利落走了兩步,霸氣地坐到台長對麵說:“薜台,憑良心講,這麼好的事兒是專門留給我的?我就不信,如果真是一塊肥肉,夏柳怎麼會往外推?”
薜岐淵站起身,從桌邊繞出來緩緩向她走來,慢條斯理地說:“夏柳的地位,台裏三朝元老都動不得,殷權這個嘉賓雖然棘手,可用好了,便是一個大的機會!”他說著走到椅子後麵,一手撐在桌邊,相當將她攏於自己微彎的身下,像是納於自己懷中一般,甚至他開口時呼出的熱氣都能噴灑在她耳邊,曖昧至極,“一笙,這樣的機會,你敢說我沒惦念你麼?”
薜岐淵隻覺得眼一花,原本在他懷中的程一笙也不知道怎的一扭,竟然碰都沒碰到他,人就已經站在他身外,靠著牆清冷地睨他。
他的唇微微一彎,修長的身體已經直了起來,手卻依舊撐在桌邊,完全沒有一絲赧然神態,甚至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沉穩持重地看她說:“一笙,我對你的照顧,你當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