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還記得那家公司?相信經曆過七零年代的人都忘不了這家公司。沒錯,就是那家打著經營私人保安名義卻發展雇傭兵,私底下掛羊頭賣狗肉搞生化試驗的那家公司……我想不用我說了,大家肯定能記得這家公司的名字。好吧,我要說的是,這家公司又回來了。這一次他們的屠刀對準的不是某個村子,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不信?來看看這段視頻。”
畫麵切換,變成了近似於黑白的視頻。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讓存儲在錄影帶上的影像色彩有些失衡。畫麵中,穿著白大褂的歐裔科學家將一名女子固定在了手術台上。那女子大著肚子,看起來似乎馬上就要臨盆了。一名戴著口罩的助手將一支針劑注射進女子的手臂,幾分鍾後,女子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從黃色慢慢變成了紅色,嫣紅的鮮血從毛孔中沁出。片刻之後,無數的鮮血從她的鼻孔、眼睛、耳朵中流淌出來,漸漸的變成了噴湧。白色的手術台轉眼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女子歇斯底裏的慘叫著,最後甚至掙開了固定在雙臂上的皮質枷鎖,就好似深淵裏爬出來的厲鬼一樣,瘋狂的摧毀著她麵前的一切。
良久,女子似乎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紅褐色的鮮血從她的身體輻射出來,周遭慢慢汪了一大灘血跡。
消失在畫麵裏的白大褂們又出現了。讓人驚愕的是他們的工作並沒有結束,反而剛剛開始。他們將女子重新抬上手術台,用手術刀刨開了女子的腹部,將嬰兒從其腹部取出。
一陣忙碌之後,戴著口罩的助手說:“先生,我們失敗了。嬰兒完全沒有生命跡象……”
穿著白大褂的歐裔男子抱怨了一嘴,對著助手擺了擺手,隨即轉過頭對著攝像頭說:“就如同看到的那樣,實驗失敗了……是又一次。我們又一次走進了歧途,看起來通過隔代遺傳讓下一代適應RTA的努力失敗了。我們必須尋找新的辦法……”
畫麵定格,然後切換到了演播室。許博一臉驚愕的坐在那裏,對著鏡頭一言不發。良久,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說實話,這是我第二次看這段視頻。我得說,就像第一次一樣,我還是被驚呆了。有誰會拿一個臨產的女人以及她未出世的孩子去做這種實驗?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幹?好吧,也許這個可憐的女人罪大惡極,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行……可這關嬰兒什麼事?隻有人渣才能……抱歉,我侮辱了人渣。我想說的是隻有心裏扭曲的變態人渣才會幹出這種事!參與實驗的家夥們,你們的良知在哪裏?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你們的憐憫心都被狗吃了麼?”
許博長出一口氣,憤怒的一把扯開西裝領帶,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緩和了一下,跟著又說:“原諒我的失態,我得承認我這人有些自私自利,有些鑽進錢眼裏了,但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更不會看著這種事發生而無動於衷!我相信有許多人現在跟我一樣憤怒,而更多的則是疑問:這跟我剛才說的那家公司有什麼關係?重點來了!”
畫麵一切,變成了歐裔白大褂的麵部特寫。右側則是穿著西裝的家夥。兩張照片除了右邊的看起來更年輕一些之外,幾乎沒有差別。
“畫麵右側是著名生物學家莫洛佐夫,相信看了兩張圖片沒有人質疑實驗室裏的變態狂就是莫洛佐夫了吧?而莫洛佐夫在十多年前加入了那家公司,然後突然一夜之間失蹤了。當然當然,有人肯定會說,這並不代表做實驗的時候莫洛佐夫還在為那家公司服務。所以我準備了這個……”
畫麵一切,變成了方才實驗的畫麵。畫麵中,女子正瘋狂的砸著牆壁。畫麵不停的放大,移動,最終鎖定在了透明的有機玻璃上。那上麵赫然是紅白相間的雨傘標誌——保護傘公司的標示。
做完了讓人無可辯駁的一擊許博長出了口氣,雙手交叉在桌麵上,盯著攝像頭,半晌才說:“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RTA實驗到底是做什麼的,也許是新型的神經毒氣,也許是什麼別的。也許我們該問問那家公司,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大家都知道,我最近正在籌拍一部恐怖片,劇情很老套,世界末日,滿大街的僵屍,疲於奔命的幸存者……我把劇本給幾位知名的影評人看過,他們刻薄的評價說這是一部沒有任何智商的無腦娛樂片。我相信看了這段視頻他們會改變想法的……我隻是打算拍一部電影而已,而某家公司正打算把電影裏的場景變成現實。”
“這裏是《我囧我秀》,我是許博。很抱歉讓大家失望了,今天的節目沒有笑料,隻有讓你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嚴肅話題。不但是今天,之後的幾天我們會持續關注這件事,直到政府或者某個大人物站出來將這件事調查清楚。我手裏還有六張碟片,如果全都播完了那家公司依舊屁事沒有。相信我,選民們,是時候換另外一些更有人性的政治家上台了。當然,如果政府的反應很迅速,好吧,我本人絕對會投李鴻章首輔一票……哪怕根據憲法規定他老人家已經不可能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