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突襲農場(1 / 2)

“考慮?”陳妙舞不屑的笑了一下,一手拎著電話機,一手擎著話筒慢慢踱步到床前慢慢坐了下來:“老實說我很樂於與一位FIC史上最大的叛徒進行交易,我的上司肯定會對當年發生的秘辛感興趣,而我更感興趣的是這三十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聽清楚,先生,是交易,而不是你單方麵的對我指手畫腳。”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沒有交易,你很清楚這樣做的好處。”

“我本人很清楚,但有時候清楚並不代表一定去做。你知道,情報機構體係內同樣存在政治。”

“忘了該死的政治吧。”電話那頭嘲諷的說。

“我可以忘了政治,但我必須要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沒有這些東西,我很難說服我的上司。”陳妙舞死不鬆口。

電話那頭嗤的笑了一聲:“好處?你不是已經拿到了麼?別否認,以我對那個白癡小子的了解,他肯定不會介意從自己身體上抽取一試管的鮮血。你已經拿到了血液樣本,還想要什麼好處?”

拎著電話的陳妙舞怔了怔,說:“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對方隻是笑而不答,她蹙著可愛的眉頭,下一秒舒展開來:“這麼說他的血液樣本完全沒什麼價值?”說出口的話帶著疑問,然而在話說出口之後,她臉上的神情卻愈發篤定。

“我了解你!”陳妙舞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你在FIC追捕下逃亡了三十四年,可這三十四年來你從沒有向任何組織出售過有關FIC的機密情報。既然你對此毫不在意,那就隻能說明他的血已經沒有了價值。”

“你很聰明。”對方笑著答道。很顯然,某人正沉浸在小把戲捉弄人成功之後的喜悅之中。隨即,他又說:“既然你已經抽了他的血,那就說明你已經做出了雙贏的選擇。那麼……就這樣吧,剛才的訛詐就當我沒聽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聲從聽筒中傳出,片刻之後同事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老板,對方用的是加密手機,完全無法定位。”

“知道了。”陳妙舞惱火著掛斷了電話。正值青春年華的陳妙舞絕對算得上是妖精,美麗的外表加上聰慧的頭腦,讓她在過往的經曆中所向披靡。她很少吃癟,而這種小概率的事件現在發生了。因為對方那個大叔可是一個在FIC追捕下逃亡了三十四年的妖孽——一隻成了精的兔子!

事實上交易在很早之前就達成了,而那隻成了精的兔子所付出的隻不過是一通長途電話的話費。張明澄所擁有的證據不多,他用過多的猜測推導出了一個讓CIA甘心為之付出的結果。

綜合這兩年來的曆次事件,從墨西哥導彈危機到波哥大大明公主劫持,再到近期的軍火走私,一隻無形的黑手一直在與大明的政府決策作對。幕後黑手一直試圖將大明的注意力重新放在身後的美國身上,而不是遲暮的俄國或者是好似孩童的伊拉克。張明澄在電話裏說,有時候幫人就是幫自己。

是的,此時幫FIC一手,助其查出這一係列的幕後黑手,讓大明這個龐然大物的注意力繼續保持在中東,這絕對是美國人夢寐以求的良好國際環境。不但如此,相信大明人還會對此領情。必要的時候,他們會給予美國人類似的回報。這可謂是一舉兩得,所以,何樂而不為?

所以陳妙舞將張明澄的猜測與建議提交上去之後,隻隔了一天CIA的局長施羅德就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定,並派遣陳妙舞遠赴中東組建專項小組。作為這項不平等交易的第一位知情者,陳妙舞讚同之餘總會覺著心裏不舒服。

她的確看到了這麼做的好處,但她同樣看到了老兔子空手套白狼的本質。雖然張明澄的語言很有技巧,但仔細推敲起來,這一切的一切大多建立在推測的基礎上。作為一名情報工作者,陳妙舞深悉推測在多數時候究竟有多麼的不可靠。所以她才會抓住一切機會去訛詐。

訛詐了楊崢的血液樣本僅僅讓這姑娘感覺稍稍回了本,距離穩賺不賠還差很遠。但遺憾的是那成了精的兔子實在太棘手了,這讓她後續的訛詐全都化作了泡影。

坐在鬆軟的床上,陳妙舞陡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老混蛋,別讓我抓住你!”相信這一刻的她肯定會跟二十公裏外的某人有共同語言。

……

萊拉西南十六公裏處,阿卡德農莊。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書桌,書桌上放置著筆記本電腦與打印機。激光打印機不停的掃描著,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響,在打印紙上清晰的打印出楊崢的正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