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八區深夜十一點,特區。
曹毓文打了個哈欠,左手翻看著PDA,右手輕輕搖晃著小臥室裏的搖籃,嘴裏還哼唱著走調的搖籃曲。搖籃裏,繈褓之中的小寶寶嘴上吸著奶嘴,閉著眼睛,漸漸陷入了夢鄉。
看完了一份文件,曹毓文看著熟睡的孩子,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伸出手捏了捏孩子粉嘟嘟的臉蛋,嘴巴湊過去輕輕親了一口:“小搗蛋鬼,你總算睡了。”
站起身抻著懶腰,曹毓文一邊解著襯衫上的扣子,一邊向臥室走去。
妻子恬靜的坐在床頭,借著台燈的燈光,正翻看著一本女性雜誌。聽見腳步聲摘下眼鏡,扭頭看向門口,笑著說:“睡了?”
曹毓文比劃了個OK的手勢,有些鬱悶的說:“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你的辛苦了……哄小家夥睡覺比抓恐怖分子還讓人頭疼。”
“親愛的,你必須要有耐心。”
“我知道,我知道。”曹毓文解開襯衫,將之隨意的丟在一旁,走到床頭前彎下腰輕輕吻了下妻子的額頭。而後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妻子看。
“怎麼了?”妻子眨了眨眼睛,然後立刻會意。有些害羞的皺了皺眉頭:“寶寶剛睡……”
“放心吧,他現在睡的很香,我打賭就算打雷寶寶都不會醒。”
妻子笑了,將雜誌丟在一旁,雙手抱住曹毓文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親吻從嘴唇移動到額頭,再到脖頸,兩人的呼吸漸漸凝重起來。就在此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親熱中,曹毓文伸出手摸向床頭櫃,然後按死了手機。可沒過半分鍾,手機又響了起來。
“見鬼!”歉意的看了看妻子,曹毓文抱怨了一嘴,不情不願的拿起了手機。來電號碼很熟悉,那是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曹毓文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抓起手機快步走出房間,在廚房的陽台上接聽了電話。
“是我……抱歉,剛剛不小心……”電話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解釋,曹毓文靜靜聽了幾秒鍾之後,眉毛陡然挑了挑:“您確定?好的,給我五分鍾,我馬上就出去。”
曹毓文快步返回了臥室,迎著妻子充滿疑問的目光說:“緊急任務……”
妻子無奈的笑笑,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我已經習慣了。”
歉意的笑笑,曹毓文打開衣櫃,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臨走之前,曹毓文照理親吻了妻子的額頭,結果這一次妻子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最好換個工作……”
“額,我會的。但你知道這並不容易,現在經濟可不怎麼景氣。”
妻子突然神秘的笑了起來:“如果你換不了工作,那我隻好去光顧對麵的那家成人用品商店了。”
“什麼?”曹毓文尷尬的僵持在了那裏,這樣充滿挑逗的話他還是頭一次聽妻子說起。妻子捂著嘴惡作劇的笑了起來:“你當真了?哈,我逗你的。”
曹毓文賠笑著,捏了捏妻子的鼻子,故作沒好氣的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曹毓文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他家門外就停著一輛隸屬於FIC的黑色商務車。在他走向其的時候,車門已經從裏麵打開。
曹毓文鑽進車裏,汽車發動,副駕駛位置的手下已經將平板電腦遞了過來。
“頭兒,這是我們掌握的最新情況。根據泰國警方的反饋,我們查到目標在三天前化名梁青進入泰國,入住的是阿瑪麗琅酒店,但從今天早晨九點鍾離開之後就沒返回過。我們的人在半小時前趕到了那裏,結果發現有人先我們一步趕到了那裏。”
“先我們一步?”
“是的,我們的特工說,他進去的時候房間亂的好像被搶劫過一樣。那些家夥就連酒店的床墊、沙發也沒放過,用刀子割開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曹毓文點了點,滑動屏幕,然後目光鎖定在一張曼穀警察提供的照片上:“他受傷了?”
“被逮捕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泰國人初步檢測,傷口是九毫米手槍彈在三十米左右的距離造成的,沒形成貫穿傷。目標初步處理了傷口,取出了彈頭,並用5%水楊酸處理過傷口。”
曹毓文關閉平板電腦,閉目沉思了一陣,睜開眼說:“他是三天前潛入曼穀的,目的呢?這三天來他都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這些都調查清楚了麼?”
手下聳了聳肩:“抱歉,頭兒。我們現在隻知道今天下午在曼穀市區的一個步行街集市上發生了騷亂,有人開了槍。現場留下了兩具屍體,經查實兩人都屬於活躍在金三角地帶的雇傭兵。但目前還沒有證據將二者與目標聯係起來。另外就是晚上八點鍾左右在曼穀碼頭區的一家酒吧發生了槍戰。目標在酒吧裏用一支毒素針管殺了一個人,衝出酒吧之後搶了一輛摩托車,逃走的時候有人追出了酒吧,並對目標開了火。我們的分析師認為目標就是在這時候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