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清語氣軟下來，她不能離婚。
為了自己，為了紫紫，都不能離婚。
她擠出微笑，握著他的手，“我不離婚，我那麼愛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可能離婚。
燕南回很滿意她的示弱。
掐著她肩膀的手一鬆，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怒罵道，“姓盛的太不是人了！”
“一連害死兩個老婆！”
“該死！”
“對，他該死……”寧清清附和，“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燕南回沉默下來，深沉的目光盯著她。
怎麼了？
她有什麼不對嗎？
平時都這樣哄他的。
喝醉就去睡。
以前是真的很愛很愛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愛情已經變質，早就已經轉化成了親情。
燕南回怎麼喝酒都無所謂，喝死了也無所謂。
她還是燕家的夫人。
燕南回冷笑，“你老爸找你，又想讓你給他們投資什麼？”
“沒，他那麼大年紀了，早就退休了啊……”
“你哥。”
“沒，沒有！”寧清清扶著他回房，“我沒錢，他也沒有找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你給他再多的錢，他也撈不回來半毛！”
寧清清幫他脫衣服，將他按在床上，“是，你得對……”
見他睡著了，寧清清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扔，轉身就走了出去。
她心情煩躁的下樓。
看見沙發上的背影時，愣了片刻。
他怎麼回來了？
這時候，不應該很忙嗎？
寧清清朝著後花園走去。
“阿姨，見了我，連招呼也不打了……”
燕繁州端著咖啡，狹長的鳳眸微眯，“怎麼越老，越沒禮貌了……”
“我是長輩，這話怎麼也輪不到你和我。”寧清清停下，“如果沒事，我要去忙了。”
“有事。”
寧清清心中咯噔了一下，“什，什麼事？”
“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警察？
寧清清下意識的搖頭，“什麼意思？和我有什麼關係？”
“以前我還，記不清了，阿姨你是成人，應該記憶深刻，警察要了解當晚的細節。”燕繁州的慢條斯理，“具體的，警察會問。”
“繁州，我也記不清了，十幾年了，我怎麼可能還記得什麼細節？”寧清清握著雙手，“他已經承認了，直接頂罪就行了，還需要調查嗎？”
“你以為我想調查？”燕繁州冷了臉。
“是因為盛家施壓？不能草率下定論？”
“阿姨果然聰明，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燕繁州放下咖啡杯，瀟灑的雙手插兜，“我等你好消息。”
“為什麼是我？”
盛家邀請的聚會，那晚去的人有很多。
為什麼找她？
燕繁州笑了，“多好一個對我表忠心的機會，阿姨不確定不要？”
表忠心？
給他？
寧清清看著門口等候的警察，“我會如實的，能不能定罪，我不是警察，我了不算。”
她的，當然不算。
寧清清慢慢朝著門口走去，“繁州，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太傷心。”
“我傷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