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輕飄飄的,眼角還帶著笑。
那張妖孽的臉,此刻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傷心難受。
或許真的是時間太久了。
久到親生兒子對母親的死,已經釋懷。
又或者,他太能掩飾隱藏自己的情緒。
不輕易表露於人前。
讓人捉摸不透。
燕繁州這個人,總之很可怕。
“看得出來。”寧清清回了一句,走出去。
看得出來?
嗬。
貽笑大方。
警局內,寧清清去了之後就被帶到審訊室詢問。
她一側頭就能看見玻璃外的燕繁州。
她來協助破案,他站在外麵做什麼?
有那麼關心她嗎?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燕繁州轉過身,離開了。
另一個審訊室內。
盛文翰依舊穿著西裝,麵無表情的對著警察。
“你爸可真狠……”
燕繁州站在盛西舫的左側,“逼死一個老婆,害死一個老婆,再娶的話,不定還會死……”
“你爸還是挺聰明的,不娶了他……”
盛西舫目光清冷,“怎麼也輪不到你,放心。”
“??”
“嗬。”
他笑了,“你們家的人這麼可怕,難怪初初當初拚了命的,絞盡腦汁要和你離婚,這婚離得很對……”
“我們結婚離婚,以後複婚,你都是一個旁觀者而已。”盛西舫冷聲。
“誰旁觀者就不能入局?”
“你入的了嗎?”盛西舫嘴角微勾,“你家那位懷著身孕的不管了?”
“燕繁州,你憑什麼覺得她會要一個弄大了,別的女人的男人?”
“大清亡了,還在乎這些?”燕繁州輕嗤。
從就看爸媽二婚,這算什麼?
兩人忽然沉默下來。
盛西舫懶得和他辯論,綿綿不喜歡他。
身後的人都不敢開口。
半個時後,寧清清走出來,“繁州,他們什麼意思?我為什麼不能離開?”
“等等。”
“等什麼?”
她無意識的走過去,看著裏麵的盛文翰,“從早到晚,問這麼久,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清楚了……”
“還不夠。”
“怎麼不夠?”
“殺人動機。”
“你以後結婚就知道了,夫妻之間,總會吵架的。每個月總有幾十次想殺死對方。”寧清清的很平靜。
“阿姨也想殺了我爸?”燕繁州低頭,“你敢嗎?”
“我不是那種人,想法不一定要付諸行動,都是被氣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是不敢。
燕南回那個玩法,他自己會死的。
用不著她。
寧清清看著盛西舫的冷峻的側臉,這兩人雖然站在一起,但是感覺他們中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將他們硬生生的割裂開。
“我累了,先回去了……”寧清清轉身就走。
“我了不急!”燕繁州忽然厲聲。
她腳步一頓,“調查是警察的事,我該的已經了,你讓我留在這裏,我也幫不上忙。何況……”
寧清清端起架子,“我可是你長輩。名義上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攔住我?”
誰敢攔她?
她現在馬上就要走。
“阿姨你不想聽聽凶手的自白嗎?當年你們也算好友……”燕繁州轉身,鳳眸微眯,“哦,你這種破壞家庭的三,好像是不會在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