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in看著傅疆禮和推著歐瑋,倏地起身,“你們出去,是不是該和我商量商量?”
把一個癌症病人帶出去,隨時可能死在外麵。
這傅疆禮……
到底要做什麼?
“頤島。”
簡單的三個字,Jusin噗嗤笑了。
死老頭子!
都什麼時候了,他那殘暴嗜血的性格,就不能改改?
還想去。
“以前,不也在監控上看過,非要去現場?”
“現場和監控前能一樣嗎?”傅疆禮聲音清冷的反問,“何況,去現場的機會,不多了。”
這倒是。
現在已經不是歐瑋了算時代了。
是他和傅疆禮之間的鬥爭。
“去吧,你可要把他平安帶回來,否則……”Jusin濃密的眉一挑。
不用,傅疆禮也能猜到。
他以殺了歐瑋的罪名,將他永遠的趕出SES。
歐瑋張了張嘴,可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兩個時後。
鹹鹹的海風吹拂著臉龐,發絲微揚。
傅疆禮站在白色的遊輪上,“我想不同,你的心到底有多黑,多惡多殘忍,才會用那樣的方式取樂。”
不僅把人關在島上自相殘殺,甚至島上還有很多機關,稍不注意就會跌入地牢,或者腿被夾斷,甚至還有地雷。
看著人們在痛苦中掙紮,哭喊。
他笑的越大聲。
越癡狂。
越開心。
歐瑋就在他的身側,迷離的視線中,他看著不遠處的海島。
那島,本應該是鬱鬱蔥蔥的綠,茂密的林,白色的沙灘。
此刻陽光正好,照耀下,紅色矚目。
上麵的很多石頭上,沙粒中,都染了血。
甚至,空氣中依稀能聞見海風和鮮血交織的氣息。
“你,你……”
歐瑋擠出單音節,“你,想,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
很好。
傅疆禮把他往前推。
歐瑋緊張的盯著前麵,似乎輪椅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幸好,前麵還有圍欄。
傅疆禮放開手,“你看見島上的人嗎?”
歐瑋的嘴角顫巍巍的上揚。
都快死了,還改不了骨子裏那個變態的氣息。
這種人,為什麼要活著?
浪費空氣。
“沒有人會繼承你的遺誌,沒有人會再這裏,這個島會被拋棄,會被淹沒,會被遺忘。”傅疆禮每一句話,就像釘子一樣,直戳歐瑋的心。
他們右邊停著一艘遊輪,島上饑寒交迫,雙眼殷紅的人陸陸續續的上了船。
“啊……”
“啊啊……唔……”
歐瑋激動起來。
“傅疆禮!”
激動的連他的名字,都能完整叫出來了。
“想什麼就吧,我也不會聽。”
歐瑋有啊啊啊的叫了幾聲,眼皮耷拉下去。
人都撤走之後,島上升起濃煙。
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一把火燒了。
燒的一幹二淨。
卻燒不掉曾經犯下的罪孽。
哪怕他搜集了那麼多的信息,給受害者家屬送了大筆撫恤金,也改變不了這是一個罪惡之島的事實。
濃煙的氣息很快就蔓延過來。
歐瑋嗆的的直咳。
“傅,傅疆禮……”
“你,為,為什麼?”
為什麼?
可能因為,他還有一點良知。
一點薄弱的良心。
沒有和他一起跌入黑暗的深淵。
“你應該慶幸,你的這一生,快要結束了……”傅疆禮低頭,“否則,我會親自結束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