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樣？
盛西舫不敢想。
也不曾去想。
大概，他也會頹廢。
但不會頹廢太久時間，他就會重新投入工作，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至於感情……
他可能就不會愛其他的人了。
所以，他很幸運。
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愛上她的時候，她沒有放棄他，依然還愛著他。
哪怕她失憶了。
就算不是失憶，是她的，某一醒來忽然就變成了歲，躺在病房裏的趙初綿，也是趙初綿。
趙初綿就是趙初綿。
趙初綿就是他老婆。
車子已經停在了他們的目的地門口，盛西舫還粘著她，抱得緊，好像一放開，她就會像氫氣球一樣，伸向高空，消失不見。
“老公……”
她柔聲，“回去再給你抱，好不好？”
盛西舫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這禮服，有點太露了……”
趙初綿：“……”
在家裏的時候怎麼不？
現在才，是不是晚了點？
“不露，挺好的，我喜歡……”
“我不喜歡。”他眸色微沉，“老婆，你隻要給我看就好了。”
“他們隻能看，但是老公你可以像拆禮物一樣回去拆開喲……”她側頭，“是不是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
是。
他腦海中已經出現了拆禮物的畫麵。
盛西舫握著她的手腕，“下車。”
下車能不能分開從兩邊車門下去？
非要拉著她從他那一側下去嗎？
京都的聚會，本來是沒有比要參加的。
因為今晚有賀厭棕，他們才來的。
但是進去之後，趙初綿沒有發現自家哥哥。
他難道不是來這裏嗎？
倒是看見了彈鋼琴的沈從今。
以及他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綠色旗袍，頭發挽起，別著白色珍珠發夾，手裏拿著團扇的女子。
她長得高挑纖瘦，穿著旗袍，清純中帶著一絲別樣的風情。
好麵熟。
這不是……
那個編劇嗎？
“老婆，你在看什麼？”盛西舫忽然低頭，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難道又想和沈從今合奏？
那樣的合奏一次就夠了。
她喜歡的話，他也可以和她合奏的。
不要去找別人。
清清冷冷的淺黑色瞳仁清晰的映出她的倒影，眼前這雙平時冷靜淩厲的眼神，此刻卻有些可憐兮兮的。
“我看沈從今……”
他眯起眼，老婆果然是想找沈從今！
“我彈得沒有他好嗎？你想聽，我可以給你彈，我不會也可以學。”盛西舫將她的細腰圈進懷裏，“老婆……”
他們兩幸好不是站在大廳中央的，但頭頂依舊有明亮的光照著，周圍還有不少人。
他就這麼不顧形象的摟著她，兩人的身體幾乎緊貼著。
“老婆……”
“你誤會了，我看的是沈從今旁邊的旗袍女孩。”她解釋，柔柔的摸著他的胸膛安撫。
盛西舫回頭瞥了眼，果然沈從今身邊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
那女子坐在了沈從今的身邊，兩人開始四手聯彈。
老婆是喜歡旗袍？
他也蠻喜歡的。
老婆穿旗袍的時候，那個身材絕了。
想看。
盛西舫默默的記下，一會兒就讓杜昭去準備。
今晚回家，就要讓老婆穿上美美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