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驚訝的側頭，發了燒，臉紅紅的，整個人懵懵懂懂，好像受一點刺激就要暈倒似的。
什麼？
打哪兒？
她多大的人了，怎麼可以打，打屁股？
“可以換個地方嗎？”
“是臀部，臀部。”醫生糾正措詞，“睡衣，睡褲往下一點點就行。”
他是正經醫生啊！
不要誤會他啊！
真沒有什麼關係的！
他什麼都不會看的！
“我看過很多的臀部，不會有什麼的，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塊肉。”醫生繼續解釋。
陸燼把她沈顏抱到床上，才問，“可以打手臂嗎？”
“手臂，最好是打臀……手臂！好！手臂。”醫生馬上妥協。
沈顏坐在床上，可憐巴巴的盯著陸燼，“可以，接我抱一下嗎？”
剛剛已經抱她到床上了，在抱一下沒事吧？
“恩。”
沈顏右手抱著他，腦袋埋在他的腹部，伸出了左手。
陸燼挽起她的睡衣，因為發燒，手臂上的肌膚也白裏透紅。
好瘦。
這手臂。
太瘦了。
沈顏開始緊張起來，腦袋埋進他懷裏，深深的，“唔……”
“還沒有開始打。”
醫生還在弄藥，他就已經全身緊繃了。
陸燼低頭，摸著她的頭發，“不要緊張，我在陪著你， 很快就過去。紮一下。”
“怕……”
“不敢看。”
“你沒有看。”他溫柔的摸了摸，“乖，堅持一下。”
陸燼哄的聲音好好聽。
那麼溫柔。
“恩……”
她忍忍。
堅持堅持。
馬上就……
“啊！”
沈顏臉皺起來，感覺到冰冰涼涼的液體注入進手臂。
很快，陸燼按著她手臂上的棉簽，醫生了幾句就出去了。
陸燼保持著動作，腰腹上因為她的腦袋，一片溫熱。
“痛……”
“疼……”
“還疼什麼，已經打完了。”陸燼揉揉她的腦袋，“你很堅強。”
這算是誇獎嗎？
沈顏緩緩側頭，他的手幫她按著棉簽，陸燼的手指也修長好看。
梁寬宰在外麵放好了早餐，站在門口。
這兩人幹什麼呢？
恩恩愛愛，你儂我儂，你眼裏有我，我心裏有你的對視。
喲……
果然是快脫離單身的人。
蜜裏調油啊！
他走了。
不留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兩人聽見關門的聲音，陸燼才將棉簽移開了一下。
沒流血。
隻有一個細的針孔。
“好了。”
他扔掉棉簽，把她的睡衣扯下來，“出來吃飯。”
沈顏跟著他，“謝謝。”
“謝什麼，我替你哥哥照顧你。”陸燼頭也不回的。
“那也要謝謝你。”
不管是真心的照顧她還是替哥哥照顧。
都謝謝他。
沈顏肚子餓，但是沒什麼胃口，嘴巴剛剛還扯破了皮，流了血。
她默默嘴唇，塗過唇膏之後潤潤的。
但是嘴巴上兩個流過血的口，一定不好看。
醜死了吧。
唔……
就難受。
如果陸燼給她親親，潤潤唇，就不會扯了。
“你那什麼眼神？”陸燼坐下，“不想吃？不合胃口？”
“吃，我好餓的……”
再不吃，腦袋就暈的不行了。
都快貧血了。
“那就坐著乖乖吃。”陸燼把勺子遞給她，“先喝點粥，暖暖胃。”
沈顏握著勺子，嚐了一口。
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胃裏舒服了。
腦子也逐漸不迷糊了。
隻是這些粥，喝起來有些寡淡。
她想吃點有味道的。
比如陸燼手裏的三明治。
就很不錯。
好想吃。
雖然陸燼咬過了。
可是他沒有吃完。
沈顏垂著腦袋，趁著他不注意，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唔……
有味道。
裏麵的……
陸燼一把搶走，“你做什麼？”
他沉著臉，把三明治給放在了遠處，“你現在不適合吃這些。”
她弱弱的聲，“我適合……”
“不聽話。”
“我聽，我不吃了……我就是看那個比較有味道……”沈顏知錯，嘴裏還不忘繼續咀嚼。
陸燼對她無語了。
醫生好像也沒有不能吃。
隻是她現在感冒又發燒，飲食最好注意些。
否則，會複發。
“我錯了，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