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林晚照舊來到雲嵩院用早膳,仿佛昨夜什麼也沒發生。
不過今日她吃的很慢,一聽到外麵有人走動,便豎起耳朵,根本不認真用膳。
顧言絕放下碗筷:
“肅王府的下人不許嚼舌根,你想聽什麼消息,等會兒墨風回來便知道了。”
蘇林晚撈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邊嚼邊含糊道:
“你那個東雪還是東雨的,說的還少嗎?你也就欺負欺負老實人罷了。”
“東雪是皇後娘娘送來的人,本王自然不好拘束太多。”
“那完了,昨天這小娘子還被我丟進了湖裏,王爺一會兒去看看吧,省的太心疼犯了病,我又走不脫了。”
顧言絕一臉人畜無害,問身邊的一個小廝:
“那邊不是說東雪淋雨染了風寒嗎?何時曾掉入湖裏了?”
那小廝麵不改色,大方回答:
“回王爺,東雪姑娘昨日是淋了雨,染了風寒,管家已經請了大夫去看,也開了藥,此時正在院子裏養病。”
蘇林晚嘴裏含著半塊饅頭,和玉竹麵麵相覷,這肅王府的人說瞎話配合的也太默契了,說來就來,從上到下,毫不含糊。
“阿晚昨夜好像也淋了雨,需要讓阿寒來看看麼?”
顧言絕真誠發問。
昨夜這女人從外麵回來不知想什麼,冒著雨在自己的門口待了好一會兒。這深秋的雨寒氣最重,不要病了才好。
蘇林晚咽下那口饅頭,眼皮都沒抬:
“我昨夜根本就沒出府,王爺記錯了。”
說瞎話她不會,現學現賣沒問題。住在肅王府,就得遵守人家的規矩。
男人輕笑,他忘了,裝傻充愣她是個好手。
罷了,隻要身體健康,怎麼都好。
“嗯,阿晚說的對,本王記錯了。”
吃過最後一口飯,墨風還沒回來。蘇林晚倒是想起個事:
“我昨日去如意坊了,想拜托你幫我查個人。”
如意坊?那是顧禮廷在暗處的產業,自己也是偶然一次機會才知道的。
她昨日直是奔著那裏去的,看樣子也是知道內情。蘇家和謝家,包括她本人都沒有拿得出手的情報組織,她是如何知道那裏的。
“如意坊?”
蘇林晚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眼睛盯著桌子上的菜,揉著肚子,早飯也這麼好吃,可惜實在是吃不下了:
“對啊,我知道你知道這事,我也知道。”
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顧言絕沒有多問。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逼她。
“幫你查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本王原因才行。”
擦擦嘴,示意旁邊的婢女可以把飯菜撤下去,等到人都走光,隻剩玉竹一人,她才清淡開口:
“如意坊的掌櫃高庸,身上被人下了蠱。瑤疆的蠱。讓你死就得立馬死的那種。我想知道他的蠱到底是誰下的,他是誰的人。”
“這有點難。高庸的背景很幹淨,南方開賭場,後來生意落敗,輾轉來到京城,被如意坊請來做掌櫃。中間沒有疑點。”
顧言絕對答如流,顯然之前已經把高庸仔細的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