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包丁似乎意動，趙明亮趁熱打鐵，又說道：“攝提司的扈從也是分配有居所的，一個月可以領兩貫銅錢。”
“幹滿一年之後，由趙哥作主，給你找一座小院子，再給你說一個良家女子，就在琊城本地安個家吧！”
看來遇上自己的伯樂了！這又是分房又是介紹對象的，包丁眼下確實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便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攝提司的扈從，怎麼也比飯館裏當一個廚師學徒要好吧？！何況幹的好像還是相同的工作！
在趙明亮手把手的指導之下，包丁花了一盞茶的工夫，幾乎將那一頭魑獸的半顆腦子給挖空了，才找到了那一塊雞蛋大小的魂魄晶石。
連番用力、摸索之下，包丁手掌上簡單包紮的傷口也迸開了口，流了血。
將晶石遞給趙明亮，包丁隻能洗淨了手，用前者贈的金創藥膏塗了，再次包紮一下。
這種所謂的魂魄晶石的質感其實與鵝卵石有些相像，不過詭異之處便是隻有黑白兩色罷了。
當然了，包丁目前還不好置疑趙明亮的專業能力。
趙明亮有可能是有意為之，讓包丁在腦花當中“摸索”，主要是為了給包丁練膽。
“丁子，你戴的這個東西......”趙明亮雖然離得有些遠，全程在搖控指揮，但是也用汗巾嚴嚴實實的蒙住了他的口鼻。
他對包丁“其臭如蘭”感到十分不解。
包丁知道“竹炭包”工藝並不複雜，與其被人強索了去，還不如主動賣個好，便現場給趙明亮製作了一個更精細的“豬鼻”。
“雙河鎮那個小地方居然有這種巧妙的手藝，倒是從來沒聽說過。”
“就是名字俗了一點，叫什麼‘豬鼻’。”趙明亮匆匆接過了魂魄晶石收好，頗為好奇的試戴了一下豬鼻，效果自然是非常明顯的。
兩件“豬鼻”也因為效果良好，被趙明亮一同收入囊中，說是要向同僚推薦一二。
對於這個要求，包丁自然無不可的。
挖出了魂魄晶石之後，那一頭魑獸的強烈惡毒氣味也隨之逐漸消散了。
趙明亮隨後找來了飯館的東家，開了院子的門鎖，當麵“征召”了包丁作他的扈從，然後帶著包丁揚長而去。
原來趙明亮招募而來的扈從，其實算是他自己的助手。
兩人的收益、功勳、升遷等等的，甚至都是息息相關的。
而屠宰魑獸，取魂魄晶石，算是翰國的諸多徭役其中一種。
魑獸與尋常獸類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原本是要害的部位，卻未必是一擊斃命的了。
飯館東家對著攝提司的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然後他將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廚子叫來，把包丁留下的魑獸那些手尾捏著鼻子給完成了。
某些魑獸的某些部分處理過後還是可以食用的，甚至有的還可以當成食補的菜式，也算是補償給了飯館付出的徭役。
至於豬鼻，即便後院有現成的毛竹材料，包丁自然也不會便宜這些欺軟怕硬之輩。
“那個豬鼻很實用，我準備進獻給琊郡攝提司的攝政大人，說不定可以換回一些功勳值，到時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趙明亮領著包丁朝著扈從居住的院子走去，先給包丁交個底。
斬殺的魑獸不可能直接運進城中，因此那一家飯館坐落於城郊。
同樣道理，攝提司的衙門，扈從的居所，也都在修建在城郊人煙稀少的地方，方便行事。
“趙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包丁的腦子自然遠比趙明亮活絡，當下就附耳過去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按照攝提司的人數趕製一批豬鼻出來，獻給攝政大人，請大人冠名。”
“然後我們包下一間作坊，聘請一些難民來做工，批量製作這種豬鼻，然後轉手賣給其他郡的攝提司......”
包丁看到趙明亮仍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便又補充了兩句：“關鍵之處，便在於要將攝政大人的這‘冠名權’留下墨寶，裱糊之後，掛於作坊顯眼處。”
“之後如何向攝政大人表達‘沉重’的謝意，就要看實際產生的收入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