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顧荀也不好說下,覺得在大人麵前說這些不合適。畢竟顏姑娘是他家大人未婚妻,這事確實該他家大人頭疼。
不過,顧荀還擔心一事,他默了下,問道:“大人沒罰顏姑娘吧?”
顧景塵抬眼,沒說話,麵上帶著點無奈意。
如何罰?
說兩句就掉眼淚。
不僅不能罰,還得顧全她麵子。
很快,甄嬤嬤過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被顧景塵召見。向沉穩老練的人在顧景塵麵前也有點忐忑起。
捉『摸』不準,這麼晚喊她是為何事。
甄嬤嬤行了一禮,見顧景塵本書遞到她麵前。
她瞧了眼,心中一凜。也瞬間明白過,喊她是做什麼了。
臨近月底,子監的學子們都緊張籌備考試,廊裏,槐樹下,隨處可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題目的。
今日天氣不錯,一堂課結束,顏婧兒和褚琬還有隔壁廣業堂的宋盈站在一處說話。
“顏婧兒準備得如何?”褚琬問。
自從上次買話本子被抓包,顏婧兒老老實實的,化悲憤為量,每日勤耕苦讀。
“應該能得甲等吧。”她說。
“哎呀,真好。”褚琬又轉頭問:“那宋盈呢?”
宋盈是不京城人士,而是南邊沂州富商子女,平日裏就是個財大氣粗的模樣。她爹怕她京城被人瞧低了,還特地在京城給她開了個錢莊,恨不得連她的書箱都鑲上金子。
那股從骨子裏透出的有錢人的氣勢。
就,耀眼得很!
“我估計是乙等吧,”宋盈有點懊惱道:“這月的題目原本是我的強項,但我光顧著看《憐香玉》了。”
說完,她立馬又嘿笑了下,湊過問兩人:“《憐香玉》第五卷們看了沒?”
提到這個,顏婧兒麵『色』倏地一緊,她搖了搖頭。
倒是褚琬,遺憾得很:“嗨呀,我準備書肆買的,但掌櫃的說那書被官府的人收了。”
“啊?”宋盈驚訝:“為何被官府收了?”
“不知道哇。”褚琬疑『惑』:“掌櫃說,連寫書的那人都抓起了呢。”
顏婧兒不解,為何要抓寫話本子的人。
宋盈想到什麼,說道:“很有可能是因他寫了禁書。”
顏婧兒和褚琬都震驚了,《憐香玉》是禁書?
“我猜的,”宋盈說:“上次給褚琬看的第四卷倒沒什麼。”
她悄悄道:“但第二卷和第三卷我看過,盡是寫李贇和月娘相遇恩愛纏綿的事,有些地方描述得”
小姑娘麵皮薄,也不好意說個具體的,但給出的眼神就是“們懂的。”
顏婧兒和褚琬麵『色』漲紅,互相對視了眼,都有些尷尬。
最尷尬的還要數顏婧兒,她簡直頭皮發麻。
她居然不知道那是禁書,彼看第四卷的內容還挺吸引人的,沒想到
她突然想起顧景塵那日撿書的神『色』,還有他無聲無息的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了!!!!!
顧景塵肯定誤會了!!!!!
在她們三個當中,宋盈算是大膽的,見兩人臉頰紅得像猴屁股,笑道:“這有什麼,隻是話本子而已。”
褚琬羞臊了會兒也緩過了,倒是旁邊顏婧兒,居然有越發羞憤欲的意。
“顏婧兒,”褚琬安慰道:“也莫想了,反正也沒怎麼看嘛。”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