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沉默，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打破這種僵局。
“是顧總讓你辭職的？”鬥地主的同事說道。
溫白啊了一聲，表情呐呐在反應過來後笨拙地說了一聲：“是啊。”
同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甚至還覺得自己猜對了而沾沾自喜。
唐曉天看溫白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樣，一股氣鬱結在胸前，轉頭向那人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聽上次喝酒的客人說的，說顧總性子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他是怎麼都不會再碰的。而且這裏是酒吧，難免總會不注意被別人摸上幾下。”
溫白愣愣的，顧準是有潔癖的嗎？
溫白腦海裏慢慢回想起平常生活中的一些細枝末節，又想起那天醉酒的客人找到他，先是笑著點頭哈腰說盡好話，之後又拿出幾張價值過萬的購物卡來道歉。
他隻是一個酒吧的小服務員，哪裏有那麼大的麵子。
現在一想，先生讓他辭職，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
覺得他在酒吧呆久了，也會變得不太幹淨。
“不過溫白你也是運氣好，攀上顧準這根大枝，以後總少不了好處，話說顧總每個月給你多少錢，幾百萬？”同事見溫白跟呆鳥一樣不說話，又重複問了一遍。
溫白頓時無地自容，即使找金主這件事是酒吧內大多數人都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被當麵提起他仍然會覺得難堪。
“行了，問這麼多，就你八卦。”唐曉□□那人說了聲，在出門的時候將溫白一同帶了出去。
溫白低聲道：“曉天哥，我——”
“我理解。”唐曉天也不看他，他站在光線灰暗的地方，影影綽綽，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溫白，顧先生對你好嗎？”
“先生、他對我很好的。”話語中的親昵帶著一些細微的依賴和信任。
他點點頭，“溫白，以後要是——”
唐曉天口中的話戛然而止，他剛想說，以後顧準要是對你不好，你想斷了這種關係，有需要的可以來找他。
“算了，沒什麼。”唐曉天改口說道，他一開始是對於溫白瞞著自己和顧準好上是十分憤怒的，這種怒火使得他最近對溫白都沒什麼好脾氣，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冷暴力。
唐曉天後來想想，不過溫白他媽這事，放在任何一個普通家庭都沒轍。
“溫白。”
“顧準這種背景的，你別指望他對你動真心，懂不懂？”
溫白聽著他的話懵懂點著頭。
唐曉天最後抱了抱他，聲音很低，“祝你好運。”
溫白出來的時候，被風吹了一臉，頭發飛舞胡亂地黏在臉上，讓他的視線模糊看不太清。
忽地有人將他的頭發打理好，他頸上係著的格子圍巾鬆了，在溫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雙指節幹淨的手早已替他將鬆開的圍巾係好。
“都說完了？”
“嗯。”溫白應聲。
“那我們回家吧。”顧準牽起他的手。
“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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